“孟先生,你的腿腳,似乎是受了點傷。”
翟安文眼中鋒芒,掩在鏡片之後,嘴角一抹笑,很淡。
孟鶴慶眼梢微眯。
“不勞翟先生費心。”
兩人正在僵持中,徐煙拿著藥箱過來。
看到孟鶴慶已醒了過來,她急放下藥箱,在他邊上蹲了下來,轉頭,看向翟安文。
未說話,可那焦急的神色,已都暴露了出來。
翟安文說不上來的一陣窒悶,他別開視線,避開了徐煙因旁人而流露出的焦急神色,將藥箱打開,替孟鶴慶處理手上的傷。
孟鶴慶想要拒絕的,可是,眼梢瞥見一旁的徐煙,還是忍耐了。
氣氛一下凝滯起來,除了徐煙一心在擔憂之中,剩下的兩個人各自心中都是一番較量。
翟安文替孟鶴慶處理完之後,起身。
徐煙仍半蹲著,孟鶴慶手搭在她肩上,半啞著聲音安慰:“我沒事。”
徐煙搖了搖頭,沒說話,可看得出來,她很擔心。
翟安文深吸了一口氣,將藥箱丟到一旁,發出一陣悶響。
震斷了一旁的兩人。
孟鶴慶半抬著頭,眼梢往上挑,桃花眼中,有一抹戲謔。
翟安文撇過他,視線落在徐煙身上:“咱們還沒說出個結論來,今天暫且到這裏,我會再來。”
他說完,起身拔腿走了出去。
徐煙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半垂著視線,眸色被眼睫都遮住。
孟鶴慶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說完,又馬上道:“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徐煙搖了搖頭,勉強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起身,把藥箱收到了一邊,徐煙道:“對不起,害你受傷。”
孟鶴慶笑了一下,看著她的眼中有光:“能為你受傷,哪怕是小傷,我也求之不得。”
徐煙失笑:“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孟鶴慶低聲道,“徐煙,你會明白的。”
他後麵半句話聲音特別低,徐煙離他有一段距離,沒聽清楚,回頭問:“什麼?”
孟鶴慶將眼中層層疊疊的烏雲都收了起來,搖頭看著她笑:“沒什麼,還吃宵夜嗎?我喝了酒,不吃點東西,胃裏燒得難受。”
兩人吃東西的時候,孟鶴慶提及到,他最近在找投資商,入股他的新公司,分析起國內幾個可能性比較大的投資商。
也談到了鬱南行跟翟安文,最後提到了倪光。
“倪光?”
孟鶴慶點頭:“別看他隻是個境外商人,實力不容小覷,他想打入國內,就要有一個項目立身,不過鬱氏跟翟家都忌憚他背後的龐大資本,所以一直拖著。其他人看到鬱氏和翟家的做派,也不敢擅自跟倪光接觸。”
“你想跟倪光合作?”
孟鶴慶一笑:“試一試。”
他說:“以我現在的能力,倪光極大可能看不上眼,要是.....”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來,可徐煙知道,他是想說,如果他是孟家大少的身份去談,倪光可能就不會猶豫了。
可,如果是薄家呢?
徐煙眼睛亮了一下,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孟鶴慶說了,孟鶴慶道:“如果倪光注資薄氏,我再間接跟薄氏合作,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麵!”
徐煙立即道:“我這就跟一心說!”
她起身去外邊打電話,孟鶴慶在這邊,摸出手機來,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在徐煙的促成下,倪光順利注資薄氏企業,鬱南行對薄氏的猛烈攻擊,也停了下來。
薄一心為感激徐煙,讓徐煙去家裏吃飯。
一是感激,還有,這天,是薄嘯天的七七。
兩個孤兒,坐在餐桌的對麵,薄一心臉上帶著笑,眼睛已都是淚。
她跟徐煙說著感激,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徐煙見她哭,心裏也不好受,薄一心喝了很多,是徐煙把人扛到樓上去的。
剛出來,秦顏就疾步過來:“出事了!”
徐煙蹙眉:“怎麼了?”
秦顏道:“倪光給所有股東發了函件,明天要召開股東大會。”
“什麼意思?!”
徐煙道:“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召開股東大會?”
秦顏看著徐煙,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出來:“他和鬱南行有合作。”
“什麼?!”
秦顏遲疑的看著她:“你真的不知道?”
徐煙看著秦顏:“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難道你懷疑我和鬱南行聯手,一起害一心?!”
秦顏道:“我隻知道,倪光是你介紹給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