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
鬱南行從車上下來,將人攔住。
“你去哪裏?”
徐煙仰頭看他:“你應該知道我跟劉安琪見過麵,也知道,劉安琪跟我提出過什麼。”
她說著,輕聲笑了一下:“有什麼事能瞞得過鬱先生你的眼睛,是嗎?”
鬱南行緊繃著一張臉。
“你跟我走,剛才所說的,我可以當沒聽到。”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下來,就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開口說這些話一樣。
他不該對她這樣寬容,寬容到沒了底線。
可她這一走,會走到誰的身邊去?翟安文?還是孟鶴慶?
鬱南行無法去想。
他怕他會控製不住,將所有可能占有她的男人都宰了。
她不能走!她必須留在他身邊,生也好,死也好,生生世世彼此折磨,也必須留下!
“可是,我不能當自己沒說過。”
徐煙道:“翟安文和你,我選翟安文。”
她說完,攔下一輛車,鑽了進去。
鬱南行竟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眼前跑了。
他開車,衝上去。
在那一刹那,他根本沒有思考,所有的念頭都是,他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他有很深的預感,要是他這次讓她走了,以後,他都別想她會再回來。
出租車司機被撞得一顛,腦袋撞到了方向盤上,瞬間血流不住。
徐煙也被撞得頭昏眼花,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鬱南行會這樣偏激,竟從旁邊橫衝過來,頂著她所坐的車,狠狠的撞了過來。
人被鬱南行從車上拉了下來。
她被撞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無力的拿手在他身上亂打。
拳上沾到了濕噠噠粘膩的液體,也不知是什麼,徐煙鼻端都是血腥味。
他真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阿奇帶著醫生過來的時候,鬱南行頭上、身上的血都已經凝固了。
他不讓醫生替他先看,要阿奇帶著人,先去查看徐煙的情況。
徐煙也就是以前坐牢留下的身體隱患,鬱南行那一撞,把握的分寸很好,並不會讓人有什麼大的損傷。
“警察局那邊來電話,希望先生過去做了個筆錄。”
鬱南行點頭,起身,跟阿奇道:“不論是誰過來,都不準讓她見。”
阿奇應是。
鬱南行去警察局做了筆錄,跟出租車司機做了和解,開車回來的半路上,薄一心殺了過來。
車橫著攔在鬱南行的車前,薄一心從車上下來,質問:“你把徐小煙藏哪兒去了?”
“鬱南行!你擅自剝奪他人自由,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去告,我等著。”
鬱南行笑了,他上下掃了薄一心一眼:“少在我麵前裝正義小夥伴,薄一心,你要真擔心她,就不會讓她幫你想辦法穩住公司那些股東。”
他說:“與其在這兒跟我叫囂,不如多動動腦子,怎麼樣才不會一無所有。”
薄一心被他說得一愣,扭頭問一塊兒過來的秦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顏提了口氣,沒說話,但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薄一心甩手,打了秦顏一個人耳光:“誰讓你瞞著我!”
眼眶瞬間紅了。
鬱南行冷眼旁觀,他手臂半曲著,搭在車窗邊上,側臉越發冷峻,說:“還有,徐煙可能沒告訴你,我和她仍是合法夫妻,擅自剝奪她的自由?”
鬱南行嗤笑了一聲:“夫妻情趣,誰管得著。”
他說完,示意司機開車。
薄一心愣愣的站在原地,被秦顏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薄一心盯著秦顏,忽然堅定道:“秦顏,你別再阻止我!”
說完,她踅身上了車,一氣將車開了出去。
鬱南行回到別墅,阿奇過來道:“給徐小姐打了針,她還在睡,短時間不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