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飛機,阿奇道:“有件事,忘了跟先生彙報。”
鬱南行抬手捏著眉間,他頭有些疼。
阿奇道:“您讓我跟進的小夏那件事,有人在今天早上的市區垃圾銷毀中心,發現了一張人皮。”
鬱南行捏著眉間的手放了下來,眸光鋒銳的看向阿奇。
阿奇道:“已經證實,那張人皮的DNA和小夏的DNA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阿奇沉吟了一下,“對方很可能已經知道了咱們正在查他。”
鬱南行道:“你這麼認為?”
阿奇看向他。
鬱南行道:“也有可能,是他有了新的目標。”
阿奇不是很明白,鬱南行道:“最近,讓人多盯著點。”
阿奇應了一聲“是”。
他很想問一問鬱南行昨天晚上跟徐煙兩人發生了些什麼,可是看鬱南行微闔雙目,不大想談的樣子,阿奇便將話都咽了回去。
徐煙在薄一心的床上醒了過來,她手臂上有點涼颼颼的,眼珠轉動著,看了一眼,瞧見了吊瓶。
“醒了。”
薄一心推門進來,看到徐煙想要起來,抬手在她肩膀上按了一下:“高燒三十九度,你歇著吧,別又燒起來了。”
徐煙一開口,嗓子沙啞疼痛得厲害:“幾點了?”
“怎麼,那個姓鬱的還要你準時準點上班呢?”
徐煙眉間蹙著,沒說話。
薄一心歎了一口氣:“我讓人打聽過了,他出差,剛上的飛機,這兩天應該不會回來,你就在我這裏待著,安心把身體養好。”
說時,吹涼了剛端進來的湯:“喝點湯,養養胃。”
徐煙張嘴,很聽話的樣子。
湯溫度剛好,喝下去,的確暖暖的。
可是啊,她已經沒有胃了。
薄一心道:“你昨天讓我幫安排婦產科和骨科的醫生,是因為齊芳,孟家的那個禍水?”
徐煙道:“她怎麼樣了?”
“死不了,還能給你找事兒呢!”
薄一心道:“今天早上一批記者進了醫院,說是她通知的,要說出是誰害她進醫院,傷了雙腿。”
徐煙皺著臉:“她瘋了嗎?鬱南行她也敢惹?”
“她當然不敢惹鬱南行,可是你,她有什麼不敢的?”
徐煙驚愕:“什麼?”
薄一心道:“她報了警,說是你喊了人,上門將她的雙腿軋斷,還想要她和孩子的命。”
徐煙驚得一下坐起來。
“別急!”薄一心攔住她,“她一個人說了就算嗎?呸!空口白牙,她把警察當什麼了!我已經去警察局露過口供了,幫你作證,你是幫她,不是去害她!”
猶豫了一下,薄一心道:“可是,那個時間點,我沒辦法幫你作證,你和她腿上完全沒有關係,一會兒警察可能還會上門,找你了解情況。”
徐煙點了點頭。
這湯也喝不下幾口了。
不多會,警察就上門來了。
薄一心說明了徐煙正在病中的情況,警察便就在房間裏,給徐煙做了筆錄。
因那時在場的,除了她之外,就隻有鬱南行,徐煙倒不是要偏袒鬱南行,隻是,她和鬱南行兩人之間的差距,她是一個有前科的,要是照實說,隻怕別人更多的會相信她在嫁禍正在外邊出差的鬱南行。
徐煙便指了阿忠叔。
當時阿忠叔雖沒有在廳內,但廳內發生什麼事,他也是清楚的,他肯站出來說明情況,那徐煙的嫌疑也可以洗脫。
可是,警察卻說,阿忠叔指認她就是凶手。
要讓她說出其他目擊證人,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徐煙隻能將鬱南行說了出來。
鬱南行出差未歸,徐煙的身體情況.....警察便沒有強行要將人帶走,隻讓徐煙最近一段時間最好在北城待著,以便警方查案。
警察出來之後,薄一心便立刻進去了。
看到徐煙怔怔的坐在床邊上不動,薄一心問:“怎麼樣了?”
徐煙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薄一心急道,“不會是還懷疑你吧?”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樓底下傳來了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