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將徐煙帶到了福媽的住處。
就在小別墅旁邊,靠著之前孟鶴慶別墅一側,單獨修出來的一排矮房子裏。
雖是臨時修出來給傭人住的,但這裏的裝修陳設都還算考究,用的東西都是最高檔的。
房間裏還插著花,是玫瑰。
鮮豔欲滴,像是剛剛才換上不久。
聽到身後有聲音,福媽收拾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半轉過身來,就看到徐煙和帶著徐煙一塊兒過來的那個傭人。
“福媽,徐小姐說想見你。”
那傭人說完,就退了出去。
徐煙站在門邊上,半側著臉,眼皮上下一貼,掃了福媽一眼。
然後將視線落在了福媽的那雙眼睛上。
“看出什麼來了,徐小姐?”
不像是在麵對鬱南行時的彷徨忐忑,福媽雖半佝僂著背,但是看徐煙的那雙眼睛,卻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架勢。
徐煙哼笑了一聲:“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福媽道:“您對我不滿意,我知道,今天,不過是順了你的心。”
“是我對你不滿意,還是你對我有偏見?”
徐煙慢慢的走過來,一直走到了福媽的麵前,然後,忽然出手,抓住了藏在袖子裏,背在身後的,福媽的那隻手。
徐煙眼神一利,抓住福媽的袖子就往上一扯。
福媽所料不及,趕緊想要阻止,按住徐煙的動作,可還是來不及了。
一段帶著斑駁的,被燒傷痕跡的手臂,出現在了徐煙的眼前。
“果然是你,肖瀟!”
福媽便將手一把扯了回去,佝僂的身體也直了起來,那雙眼睛不再壓抑著陰毒鄙夷的目光,直射向徐煙的臉龐:“是我,你能怎麼樣?”
徐煙緊咬著牙根:“讓你償命!”
“你有這個本事?”
福媽,更是肖瀟,不屑的笑了起來:“你就是個孬種!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敢反抗的孬種!”
“肖瀟!”
“怎麼,我說錯了?”
相比徐煙的憤怒,肖瀟顯得十分的冷靜悠然。
她湊過去,靠在徐煙的耳朵邊:“要不是你優柔寡斷,你弟弟徐楠不會死。徐煙啊,你不是沒有機會殺我,是你不敢。”
她笑:“可你不敢殺人,卻還是因為殺人的罪名坐了五年牢,這說明什麼?說明你這輩子都會被踩在腳底下,踩得死死的!”
徐煙胸腔裏的火苗一簇一簇的往上冒,她看著肖瀟的眼睛裏像是要噴出火來。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
“那就動手!你還在等什麼?”
肖瀟說著,轉過去,拿了一把剪刀送到徐煙的手裏,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這裏,往下,用力的紮進去。”
說時,點了點頭,眉梢挑著,像是看準了徐煙不敢一樣。
“不敢啊?不敢就給我滾遠一點!”
肖瀟說著,重重的推了徐煙一把。
她笑她:“我說你就是個孬種!還報仇?還想替你弟弟討回公道?簡直就是個笑話!”
“啊,對了,你本人就是個大笑話!”
“能憑著一己之力,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兄弟,連叔叔都害死的,徐煙,你還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呢!”
“要我說,好不容易留著的一條貝戔命,別折騰了,你要把自己折騰死了,你爸媽兄弟,還有你叔叔會哭吧?好不容易擺脫你,連死了都不得安寧!”
“別說了!閉嘴!”
“說到你叔叔徐禮,”肖瀟一笑,“我聽說啊,他墜樓的時候,你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怎麼,舍不得?”
“那套照片,我可是找了最好的修圖師傅給你們修的,真可惜,還想給你們來一套視頻的。徐煙,你看過那套照片沒有?那下貝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