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記得,那天晚上,她被福媽,也是喬裝之後的肖瀟言語攻擊,逼得精神幾度趨近崩潰,腦中忽然轟轟然,混亂、擁堵、混沌不堪。
她恍恍惚惚的記得,自己動了手。
剪刀是福媽自己遞給她的。
她握著的那把剪刀,紮進了福媽的身體!
徐煙從床上爬下來,憋著一口氣就往門口衝。
還沒等她將房門推開,外邊先有人進來了。
一個戴著薄紗麵具的女人站在門口,從那雙眼睛,徐煙就猜到了她是誰。
“肖瀟?!”
“徐小姐這樣惦記我,”肖瀟一身的白裙子,連薄紗麵具都是白色的,頭發已經長長,逶迤在肩膀兩側,隻是從身形上看,倒是很溫婉動人的一個模樣,說出口的話並非如此,“和我一樣,時常惦記著徐小姐你,的這條貝戔命。”
她說著,上前一手往徐煙的肩膀上用力一推,推得徐煙往後趔趄了一下,肖瀟提步走進去。
徐煙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你不是已經.......”
福媽就是肖瀟,徐煙很肯定!
昨天晚上她給了福媽一剪刀,她恍惚的記著,鬱南行來了,他探了福媽的鼻息,已經斷了氣。
就算是她昨天昏過去之後,鬱南行發現斷錯了,福媽根本就沒有死,那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沒事人一樣的坐在她麵前。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徐煙質問。
肖瀟雙手交疊著,放在膝蓋上,她半仰著頭,看著徐煙頭痛、痛苦又迷惘的模樣,覺得好笑,也就真的笑了出來。
“你很想知道啊?”
徐煙往前一步,想要去抓肖瀟的衣領。
肖瀟伸出一隻手來,指著徐煙,又指了指自己:“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再跟我動動手,鬱南行就不隻是被關著受審,也許立刻就會被判死刑了也說不定。”
她說:“當然,我是不可能讓鬱哥哥死的,可是徐煙,你應該不想欠鬱南行的吧,他可是害死你一家的仇人。”
“肖瀟!”
“別這麼大聲,我知道你憤怒,可是沒辦法,輸家就是要被人踩在腳底下的。”
肖瀟愉悅的笑出聲來:“哦,對了,我今天過來除了看你這精彩的變臉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她很緩慢悠然的說道:“劉安琪死了,暫時還不會發布她的死訊,但是,會準備一個小型的追悼會,她收了你這麼一個破爛貨當女兒,你怎麼說都應該送她一程。”
說時,起了身:“話我已經帶到了,去不去,隨便你。”
她說完,就要走。
徐煙來不及接收這許多的消息,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鬱南行怎麼了?怎麼會被警方帶走受審?警方該抓的人,不是她嗎?
不對!肖瀟沒事,她好好的在這兒,那,那怎麼又會跟警方有關了?
劉安琪,劉安琪怎麼突然死了?
肖瀟手去夠門的把手,徐煙忽然衝過來,往那門上一撲,擋住了肖瀟的去路。
她撲得匆忙急切,肖瀟未在預料,被徐煙撞得往後一退,她腳上疼得厲害,蹙眉,忽抬起腥紅的眸子來,一巴掌劈過去。
徐煙一門心思要追問她口中所說的幾件事,就挨了一巴掌。
肖瀟仍不解氣,還要上去賞她一耳光,被徐煙一把將手抓住,徐煙望住她:“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否則!”
“否則怎麼樣?”肖瀟用力往後一甩,把徐煙的手給甩掉了,鄙夷不屑的盯著徐煙的眼睛,道,“你還有什麼本事?再給我一剪刀嗎?徐煙,這一次可沒有多一個鬱南行給你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