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被秦顏攔著不讓她出門。
外邊傳得沸沸揚揚,徐煙怎麼忍受得了那樣多的非議!
這麼多年來,她受的糟踐還不夠嗎?
到了今天,還要被人這樣踐踏?!
鬱南行在做什麼?他竟然想要跟她重修舊好,將自己的女人保護好,這樣簡單的事情辦不到嗎?
薄一心沒有辦法在家裏等著消息!她要去見徐煙!她要親眼確認自己的朋友好好的!
“你讓開!”
秦顏攔著:“鬱太太不會見您的。”
薄一心火氣都掛到了臉上。
這將近半年時間以來,是秦顏一直都在她身邊陪著她。薄家散了,公司裏的人也都走得七七八八,家裏的人更沒有剩幾個,除了從小照看她長大的幾個傭人,就隻有秦顏。
薄一心不想要跟秦顏擺架子,可是,現在她焦躁得不行了。
“我叫你讓開!你聽不懂嗎?還是你的耳朵聾了!”
她往前闖。
雖然薄一心跟著自己父親也學習過一些拳腳功夫,手勁和氣力上,比平常女孩子自然是要勝過一籌的,可是跟秦顏相比,就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了。
秦顏那架勢,擺明了怎麼都不會讓開。
薄一心急得直跺腳。
“她最近這段時間對我是有些疏遠,可是,她那是受了傷,受了驚嚇!秦顏,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再去受委屈,你是關心我!但是,就像你關心我一樣,我也關心我的朋友!徐小煙她隻有我了!你別看著她表麵上堅強,一個女人,受了這麼多挫折,她是需要有人在身邊陪著她的!”
秦顏道:“她是鬱太太,身邊不會少了陪伴的人。”
“那怎麼能一樣!她是鬱太太,可鬱南行那個臭男人,有把她當過自己的太太嗎?他根本就是不甘心!他看到徐小煙把公司做起來了,不需要他了,他不甘心了,才會回頭再找她!”
秦顏就是不讓,她怎麼說都不肯讓。
薄一心磨得嘴皮子都發麻了,心下一狠,想著幹脆和她幹上一架,趁著秦顏受傷,再想辦法跑出去也好。
兩個人正僵持不下,就聽到外邊有人過來,說是“徐煙”在醫院裏不肯吃藥,想要見薄一心。
秦顏把人遣了出去。
這邊薄一心已經拿了外套,要跟著一塊去了。
秦顏擋在她麵前。
“她讓人來接我,可見心裏有多麼難受!”
薄一心強硬道:“你要是再攔著我!秦顏,我這裏也留不住你了!”
秦顏眉梢跳了一下,眼裏多少有點難過的神色,她抿了抿嘴唇,說道:“我不是要攔著你去見徐煙,而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
薄一心蹙眉,秦顏正要把醫院的那個冒牌貨根本就是徐煙,而是肖瀟假冒的冒牌貨這話說出來。
被秦顏遣出去的那人就闖了進來,急匆匆道:“不好了!薄小姐,徐小姐從醫院逃走了!”
薄一心登時心驚,急忙將秦顏推開,跟著就跑了出去。
秦顏心往下一沉,既然知道醫院裏的那個不是真正的徐煙,哪怕從醫院逃走是不是有什麼詭計就不得而知了。
回想到電話裏,那個自稱是徐煙的人讓她千萬看著薄一心,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薄一心出門,秦顏緊跟了出去。
然而,薄一心已經上了來人的車,秦顏沒能追上。
她連忙開了自己的車,追過去。
一邊撥打薄一心的電話。
連打了兩個,電話才接通,秦顏立刻道:“一心小姐,醫院裏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徐煙,她很可能是......”
“很可能是什麼?”
電話裏傳來的,卻並不是薄一心的聲音,而是另外一道男人的聲音。
秦顏盯著前邊的車,她眼前一晃,看著薄一心被人按著腦袋,摁在車窗玻璃上,從秦顏的角度能看到薄一心眼睛閉著,暈了過去!
秦顏當下又惱又急,又覺侮辱!
惱和急的是,薄一心在對方的手上,她現在雖追得緊,可畢竟不在一輛車上,無法保證薄一心的安全!
侮辱的是,她秦顏出任務的時候,什麼樣難纏的角色沒有碰到過,竟被這樣的小角色把人從她手上奪了去!
“你是誰!”
“你猜我是誰?”
秦顏沒有心情跟對方玩這種文字遊戲,她喝道:“別動她!”
“那可說不準了!”
對方的聲音經過了變聲器,雖聽著是個男人的嗓音,但究竟是男是女,還未可知。
他故意將語調往上拔高,便有種說不出來的戲謔和諷刺,簡直將秦顏的怒火挑到了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