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任將手往那桌麵上一拍,就發起火來:“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弄虛作假?”
“翟總!就算是你以前,也沒有到在這一行呼風喚雨的地步,說話還是要慎重!”
他臉皮漲得通紅,眼睛裏的光十分的閃爍。
翟安文將他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中。
和對麵人的激烈反應有所不同,翟安文顯得平靜得多了,他甚至還能帶著一點笑,跟那宮主任說:“坐下說話,何必這樣激動?”
他聲音徐徐緩緩的:“我不過是來跟你確認而已,你跟我解釋清楚,我也沒有說不相信你的話。”
“那你剛才是什麼?”
翟安文就道:“問一問而已,那是我的朋友,你是醫生,我來你這裏了解我朋友的身體情況,有什麼不對的嗎?”
“宮醫生,你在婦產科是有名望的,我當然詳細你的判斷。”
翟安文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他理了理自己的西裝袖口,有點漫不經心的樣子:“當然了,你剛才也說自己年歲長了,可能有些地方是要疏忽的,我不過多問一句,那也是你給了我這個想法,怎麼你反倒是激動起來,看來,自謙的話果然是不能當真啊!”
他一段話前後兩道意思,把宮醫生說得臉上一抽一抽的,想要反駁,但是怎麼反駁都會令自己陷入到對方的圈套裏去。
便隻能漲紅了一張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繃緊了臉皮。
翟安文也沒有再在這裏多待下去,他也沒有想過就這樣能直接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不過是來試探一番而已。
宮醫生的表情,已經給了他,他想要的答案。
翟安文笑著道:“好了,我還有點事,就不跟宮醫生多攀談了。今天算是我冒犯了,改天有機會,再請你喝一杯,權當是我跟你道歉。”
話說到這個份上,且不說翟安文雖然在這一行退出去了,但是人脈和名望還在,更重的事,他現在是翟家的繼承人,他手上還有鄒家的那個實驗室,做這一行的,對藥品研究方麵也是十分在意的,翟安文把持住了鄒家的那個實驗室,隻看在這一則上,宮主任便不敢輕易的得罪他。
將不愉快都壓了下來,他嗓音還是有些不大好聽:“算了!你年紀輕,我要算做你的長輩,沒道理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
雖然不能將這個小子給狠狠的教訓一頓,但是該扳回來的還是要扳回來,宮醫生托大,把翟安文壓到了小輩的一方去。
翟安文沒有跟他在這裏計較,嘴角的笑意淺了幾分,推開門就離開了。
那門一關上,宮醫生一屁股往後,倒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口氣長長的吐出去,心口還跳得厲害。
還好這個翟安文已經不在醫院裏工作,要是他還在的話......宮醫生打了個哆嗦,沒敢繼續想下去。
翟安文出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很顯然,宮醫生撒了謊。
那個叫陶陶的女人的確是有問題,但是,她也十分的有手段。
表麵上看去,倒是柔弱的一副長相,年歲看著也並不太大,真沒有想到有這樣的能耐和心機,不過路上耽擱了幾分鍾,就叫她扭轉了局勢。
翟安文往病房那邊去,他以為那個女人還會在陶陶的病房門口等著,到了那兒,卻並沒有看到人影,就是連陶陶,也被一並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