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文帶著徐煙進了會場,已經有不少人在場內三三兩兩聚著,交談著。
徐煙看了一眼,大多時城中的名流。
有幾個女人察覺到他們進來,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在看到徐煙身上的那身禮服時,那幾個女人眼中流露出豔羨的神色,看到徐煙的那張臉,又都鄙夷的努了努嘴,可是在察覺到徐煙身邊的男人時,又都露出嫉妒的神情來。
徐煙將那些人的目光都瞧在眼中。
這時,剛好有人過來跟翟安文寒暄。
徐煙便趁著機會走到了邊上去。
推開門,會場旁邊還有一個類似於小陽台一般設置的休息處,綠植蒼翠。
她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抬頭往旁邊的建築物看過去。
肖瀟就在那裏。
徐煙的目光冷了下來,眼珠兒一動不動的,按在膝蓋上的那隻手無意識的收緊,捏著兩隻拳。
仇恨這種東西,一旦在一個人的心裏紮根,就是平日裏再心寬的人都沒有辦法壓製住它。
徐煙站了起來。
她記得自己今天是來做什麼的,絕不是真的來參加鬱南行跟肖瀟的婚禮,參加那個頂著自己身份的女人的婚禮。
上岸的時候,鬱南行安排的安保人員會對他們所有人做例行的檢查,但是徐煙將一把削得尖尖的塑料小刀藏在了腰間裝飾帶裏。
很小的一把小刀,她試過了,不但能夠割破人的皮膚,用了點力,連骨頭都能傷它幾分。
要隔斷一個人的咽喉,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她沒有想過今天能夠活著離開這座島。
從知道肖瀟竟連薄一心也不放過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要親手解決了這個仇人,替所有人報仇。
她已在律師那裏留了函件,徐氏已經走上正軌,交給阿倫,會得到更好的發展。
他們徐家已經沒有人了,她又是這樣一副病軀,她對這世上的東西沒有一點留戀的,以前不敢去死,不過是怕去了地底下,父母胞弟會不想要見到她,會怪她。
她將徐氏撐起來,竭盡所能的將徐氏推上正軌,她想要有一天能去地下跟她的家人團聚。
她是做了太多的錯事,她是個害人精,可如果,她能夠手刃仇人,也許,她的親人會願意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能親自跟他們道歉。
徐煙一步一步的往上走,有保安攔住了她,問她是幹什麼的。
徐煙便笑著拿出了手機來,故意當著兩個保安的麵,撥出鬱南行的手機號碼。
很快,那邊傳來了鬱南行的聲音,跟兩個保安說:“讓她進來。”
徐煙將電話掛斷。
那兩個保安便給她放了行。
這是在北城的時候,徐煙趁著鬱南行不注意,偷偷錄下來的,做了後期改編,混合成了鬱南行的這句話。
撥打的電話號碼也是她偽裝過的,她將這段錄音做成了座機的自動回複,然後撥打偽裝成鬱南行手機號碼的座機,那兩個保安聽到見到的,就是鬱南行示意他們放行。
徐煙問了肖瀟的房間在哪裏,她來到了化妝間的外邊。
肖瀟正一個人坐在化妝間裏,那兩個化妝的被她趕出去了。
竟敢說她臉上的皮膚有些粗糙。
肖瀟對著鏡子仔細照了照,的確有點粗糙,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的臉總是會很癢,半夜起來照鏡子,看到半邊臉上都是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