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的那把小刀雖然鋒利,所幸肖瀟當時被徐煙的舉動已搞得手上沒多少力氣,又是紮在後頸往肩膀處。
婚禮辦在海島上,來的賓客又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島上是有準備醫療團隊的。
不過,鬱南行還是讓人把翟安文請了過來。
他並不希望這件事流出去。
雖他並不喜歡徐煙跟翟安文走得太近,但是不可否認,在這個時候,能夠相信不會將這件事傳出去的人,除了翟安文,他找不到可以完全相信的。
翟安文替徐煙將傷口包紮好了,洗完手,走到外邊來。
徐煙被打了鎮定劑,現在在睡著。
鬱南行站在外邊靠窗台的位置,抽著煙。
聽到聲音,他單手夾著煙,轉過臉來,看向翟安文。
“她情緒不太穩,最好還是送到醫院,讓精神科的醫生替她做一個檢查。”
翟安文說道:“我看過她隨身的藥瓶,病情有往嚴重方向發展的可能性。”
鬱南行蹙著眉,將煙蒂摁滅:“讓她離開這裏,找個好一點的環境,身邊如果有她最想要見到的親人拍著,她的病情是不是會好轉?”
翟安文看了他一會兒,才頷首說:“是。”
他剛要問鬱南行打算做什麼,在外邊控製會場情況的阿奇忽然派人跑過來,急切的說道:“鬱先生!不好了!新娘子出事了!”
鬱南行臉色很不好看:“什麼事?”
那趕來傳話的人就說道:“有人闖進了化妝間,新娘子被刺傷了,已經報警,醫生都過去了!”
鬱南行還算冷靜的臉上瞬間浮現了波動。
他看向那來傳話的人:“報警?誰報的警?!誰讓你們報警的!”
那傳話的人被鬱南行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
他哆嗦了一下,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鬱太太她自己報的警,會場有警察,已經趕到現場做調查了。”
鬱南行陰沉著臉,他看向翟安文。
兩人這時十分的有默契。
翟安文頷首,示意他先過去,這裏有他看著。
鬱南行轉身離開。
傳話的保安跟著一塊兒去了化妝室,肖瀟已經被帶到了旁邊的房間,有醫生在照顧她。
鬱南行沒有過去,而是拽住了現場的警察,道:“這是一場意外,不是人為,我想要撤銷這個案子。”
那警察道:“這恐怕很難辦到。”
一邊說,一邊將手套摘了下來,說道:“是徐小姐報的警,她親口所說,有人突然闖進化妝間,對她行凶。”
“這起案件太惡劣,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鬱先生放心,我們會給兩位一個交代。”
聽到說時肖瀟自己打電話報的警,鬱南行心裏便有數了。
他沒有再堅持下去,而是往旁邊,推開門,進去看躺在床上的肖瀟。
肖瀟脖子上繞著一圈,臉上因為失血過多,白得嚇人。
看到鬱南行進來,她想要笑一笑,喊他一聲,可是咽喉處傷得太厲害,她沒有辦法發出太大的聲音來,隻能用氣音說道:“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看到她這幅模樣,鬱南行沒有什麼憐惜的情緒。
他在她床邊上站著,開口說道:“為什麼這麼做?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不知道嗎?”肖瀟上半身往上稍微挺了一挺,看著鬱南行道,“鬱哥哥,今天的婚禮,恐怕是不能辦了,可是,你還是會帶我回去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