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雨下了有好幾天,花神節帶來的歡樂被淋得沒剩下多少。
這幾天,徐煙都在樓上睡覺,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今夕何夕。
有時候醒過來,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她會想不起來她在哪裏,又為什麼會在這裏。
不過好一點的是,翟安文說她的病情有好轉,藥量可以適當的減少了。
她沒有再跟徐楠見過麵,翟安文說,他們在等一個契機,那個契機是什麼,徐煙沒有去問。
鬱南行已死的消息,給她的衝擊很大,她無法相信,那樣一個男人,會說死就死了。
她是怨恨他,刻骨的恨他,卻也無法忘掉他,她這一輩子所有激烈的感情都用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以至於回應別人時,便顯得有心無力了。
好比翟安文,她心裏清楚翟安文待她很好,丟下北城安城的工作,在這裏陪著她,那樣小心翼翼的哄著她,要是在從前,她早就該對這樣的男人動心了,可是現在,她的整顆心都是麻木的。
今天中午飯的時候,翟安文帶來了消息,一心跟秦顏醒過來了!
這可真是這段時間一來,她所知道的最好的消息了。
薄一心和秦顏被徐楠安排出了國,翟安文的意思,徐煙暫時過去跟他們會和,等到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們再過去找他們。
這邊的事情,那就是,要進入A國了。
徐煙是想要跟著一塊兒去的,首先是不放心徐楠,這個弟弟,她才感剛剛得知他還活著,並沒有相處過多少時間,要她和他分開,任由他去做這樣危險的一件事情,而她自己卻坐享其成,怎麼能夠?
再一個,她也想到看一看自己的父親。
那麼多年了,她的父親和她兒時記憶中的父親,有多少不同?
翟安文有些猶豫:“A國境內很亂。”
徐煙道:“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再一個,你們要入境,也不會是沒有身份和途徑的,基本的自保條件,還是具備了的吧。”
如果不是為了讓這條路更加的安全,他們也不會再這裏等上這麼久。
翟安文道:“你們姐弟兩個做決定吧。”
徐煙的要求,他很難拒絕,但是要帶著她一塊兒去,翟安文也十分的不放心。
下午,徐楠過來了,他臉上還是戴著那一副麵具。
對著那樣一張,她應該稱呼為“阿倫”的臉,芯子卻是她的弟弟徐楠,這種感覺真有點兒怪異。
徐楠道:“翟安文說,你也想要一塊兒去?”
徐煙頷首:“你們一幫男人,身邊總要有個女人。”
她說:“肖瀟跟倪光是A國皇室內部成員,你們到了A國之後,也許會有不少場合需要女伴,其他人,你們也不能夠完全的放心,不如帶上我。”
徐煙這一點真是說得對極了!徐楠也的確因為這件事頭疼,他現在的防備心十分嚴,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取信他的,就算是翟安文,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一個可利用的工具人,他是因為知道翟安文對徐煙的心思,才會放心讓翟安文留在徐煙的身邊,否則,翟安文也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別猶豫了!”徐煙道,“楠楠,沒有哪一次我能夠幫到你,這一次,你給我機會。”
徐煙看著他:“我們姐弟兩個聯手,會贏的。”
徐楠被她肯定的眼神看得心中有幾分動容,他心裏有了算計,便一笑,應聲道:“好,既然你想去,那就一起去。”
入境所有事宜都由徐楠安排,他是在前幾天的大雨之中抓到肖瀟的,連日來的折磨,肖瀟早瘦得皮包骨頭,人坐在輪椅上,包裹得隻剩下一雙眼睛,徐楠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她發不出聲音來,手腳也不能動彈。
徐煙和徐楠就扮做姐弟,翟安文則假扮成徐煙的丈夫,以商業擴展的名義進入了A國。
才到A國境內,當天晚上,他們就經曆一場狂轟濫炸。
A國境內分為兩批人,一批是自稱正統的皇室派成員,一派是自由主義者。
兩邊都有武器,更有相對應的統治機構。
這幾十年來一直處在彼此針對,不是今天你炸我,就是明天我偷襲你的情況中。
國內的建築物很多都是破損的,道路上的樹木也沒有幾棵好的,路上行人都是縮著肩膀行色匆匆。
徐煙他們入住的是靠近皇室派成員所建的酒店,離他們A國的皇宮也就幾步路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