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跟著蘭亭來到酒窖。
將靠牆的一隻酒桶轉動,這牆後竟別有洞天。
徐煙跟著往裏,地底下總歸有點兒陰森森的冷。
她兩隻手交握著在胳膊上撫了撫,肩膀上立刻就多了一件外套。
徐煙立馬想要脫下來還給身後的人,就聽到蘭亭說:“到了。”
徐煙便看到前邊有一個出口,邊上是一個小房間,有人站在那房間裏。
徐煙心裏一陣歡喜跟激動,快速的跑過去,口中喊著:“楠楠。”
那人聽到聲音,回轉身來,卻並不是徐煙心心念念的徐楠,可也並不是陌生人。
“孟鶴慶?!”
他怎麼會在這裏?
聽向乾說起的時候,他還沒有下落,怎麼會在蘭亭這裏?!
孟鶴慶也很意外看到徐煙,瞧見徐煙身後的人,孟鶴慶打了聲招呼,道了一聲:“蘭先生。”
蘭亭點頭,問:“怎麼樣了?”
“剛吃了藥,還沒有醒。”
徐煙才發現孟鶴慶剛才是在觀察著床上的人,而那床上躺著的,正是徐煙的弟弟,徐楠。
徐煙暫時沒有心思去追問孟鶴慶的事,她焦急擔心的半蹲跪到了床邊上,看著緊閉雙眼的徐楠,心裏一陣焦灼:“他這是怎麼了?”
蘭亭看向孟鶴慶,道:“你跟她說吧。”
孟鶴慶點了點頭,過來,跟徐煙道:“進了審判司之後,我才發現徐楠有些不對勁,他的血管中被人紮入了毒針,雖及時拔了出來,但是排毒也需要一段時間,所以蘭先生才把人安排在這裏。”
蘭亭這時,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看出來孟鶴慶跟徐煙是認識的,而孟鶴慶跟他也有一段時間的相處,蘭亭還算是相信這個人,否則也不會把徐楠交給他來處置,便道:“你看著她。”
說時,拿了電話走到了外邊。
房間裏瞬間隻剩下了徐煙和孟鶴慶兩個人。
孟鶴慶看徐煙擔心,就寬慰道:“不是什麼要緊的毒,肖瀟人在輪椅上,又被徐楠斷了雙手,等同一個廢人,她能拿到這種麻痹人精神的毒已經不同意,想要下手也是找準了機會,最終目的是逃走,而不是奪取徐楠的性命,所以,他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你不必太擔心。”
“也就是在這兩天就會醒,蘭先生安排的醫生是A國曾經醫療團隊裏的重要人物,醫術十分了得。”
徐煙聽他這麼說,心裏總還是不能安定,但也沒法再做什麼,隻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她抬手在臉上抹了抹,起身看向孟鶴慶:“你怎麼會在這裏?向乾回國找你了,你跟他聯係上了嗎?你家裏人也應該很擔心,他們知道你在這裏嗎?”
孟鶴慶一笑:“你一下子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徐煙怔了怔,道:“對不住。”
孟鶴慶搖了搖頭:“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一眼就認出來了你?”
徐煙下意識的抬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下,她忘了,她這張臉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張臉.....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徐煙道:“難道是楠楠跟你說的?”
“徐楠被抓到審判司的時候,是關在我那個牢房,不過我們兩個並沒有能在這方麵聊太多,一個是審判司雖然是蘭先生的地方,畢竟人多口雜,再一個,我們也不希望彼此認識這件事被誰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