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蘭亭談完,蘭亭就把徐煙送回到了付叔和秦姨那裏。
還和付叔、秦姨打招呼,讓兩位老人家多多照顧徐煙。
付叔和秦姨第一眼看到蘭亭差點兒喊出了“阿行”這兩個字,所幸徐煙警醒,及時找了幾句話,岔了過去。
付叔跟秦姨兩人還以為蘭亭就是鬱南行,很高興的問徐煙,怎麼鬱南行過來,她也不和他們說,應該留下鬱南行吃飯的。
徐煙不知道該怎麼跟兩位老人解釋,先不說蘭亭的身份,就是鬱南行的事,她也很難開口。
蘭亭把戒指留給了徐煙,說交給她保管,她什麼時候覺得想要戴上的時候就戴上,如果一輩子也不想戴也不要緊,他也不是非要一個婚姻不可。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個態度。
得知她的消息匆匆趕來,興致衝衝的想要和她求婚,被她那樣子的拒絕,他也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樣子。
也不是不生氣吧,其實,徐煙能感覺得到,在她說完那些話的某個瞬間,他是不開心的。
可是,他並沒有讓自己的這點不開心彌漫開來,也沒有讓自己的不開心來影響到她。
他可以說是,完全都尊重她的意願,將自己的想法擺在了她之後。
夜晚,徐煙翻了個身,從抽屜裏將戒指盒拿了出來,被窗外的月光一照,那寶藍色鍛麵蒙上一層暗灰色,顯得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神秘感。
徐煙沒有將戒指盒打開,靜靜的看了幾秒鍾,又收了起來。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忽然,有一股極大的吸引力,將她從某個空間裏吸了進去。
那種失重和恐懼感一下子抓緊了她,周圍有扭曲的房屋、建築,還有嘈雜得,根本就聽不清楚的人聲。
然後,是拔高的一聲尖叫。
徐煙雙腳終於落到了實處,她還未來得及感受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就被那女人的尖叫給衝破了耳膜。
抬頭看過去,卻見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怒氣衝衝的一抬手,往自己的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徐煙給打懵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向乾說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呆板無趣,一點兒情調都不懂。”
金發碧眼的女人說著怪聲怪調的華國語言,但並不妨礙徐煙理解她話裏的意思。
腦袋有些疼,且有一點一點加劇的,越來越疼的趨勢。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怎麼想要繼續站在這裏,聽對麵女人胡言亂語的耐性,轉身就要走。
胳膊被那個女人拉住,徐煙還未將那聲嗬斥喝出來,高鼻梁深眼窩的女人將手裏的一包藥粉一樣的東西對著她的臉就灑了過來。
徐煙口鼻之中被那不知名的藥粉充斥,嗆咳了一聲,怪異的香順著她的口鼻直接往裏鑽,她嗓子眼嗆咳得難受,耳朵邊也恍恍惚惚,聽不太清楚起來,就聽到那個女人模模糊糊咒罵了一句什麼。
又說:“好好享受吧!”
然後就是高跟鞋敲打在地麵上發出的篤篤篤聲。
“站住!”
徐煙感覺到不對勁,手腳發軟,意識也有些混亂,她慌忙想要抓住對她動手的那個女人,問她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
可是雙手一抓,卻撲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