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的意思是?”
“兩件事,首先,確定倪光是死了,還是活著,第二件事,我要得到神秘人的確鑿線索,而不是一個無用的背影畫像。”
保鏢隊隊長沉吟了一下:“有件事......”
“先生剛才說起,我想到阿彪跟我提到,神秘人忽然出現的時候,他和徐小姐正好被倪光的人發現,倪光想要對徐小姐不利,就在那要緊的時候,神秘人一槍打中了倪光的手骨。”
蘭亭蹙眉:“說清楚!”
保鏢隊隊長就道:“我懷疑,那個神秘人,跟徐小姐有關係。”
“徐小姐跟阿彪說她曾是A國鬱氏總裁鬱南行的妻子,她親口說神秘人與已故鬱氏的總裁鬱南行有關,更肯定,鬱南行根本沒死,那個神秘人就是鬱南行!”
“住口!”
蘭亭驀然喝道:“胡言亂語!她那是為了說服阿彪來救我們,你竟也相信!”
保鏢隊隊長被蘭亭這麼一喝,臉上也不大好看,他遲疑著說道:“可是,阿彪說她當時有理有據的樣子,不像是瞎編的。”
“夠了!這件事不許再提起!”
蘭亭喝道:“她跟什麼鬱氏,什麼鬱南行毫無關係,再讓我從誰的口中聽到這些毫無根據的東西!出去吧!”
保鏢隊隊長有些憋屈的點了一點頭,退到了病房門口,剛好碰到等在門外,想要敲門的徐煙。
他極快的看了徐煙一眼,喚了一聲。
徐煙點頭,問道:“說完話了嗎?”
不等保鏢隊隊長開口,蘭亭在裏邊喊她:“回來了?”
徐煙應聲,跟保鏢隊隊長頷首,便錯身走進去:“回來了。”
她道:“沒買到,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
他伸手,徐煙走過來。
蘭亭搓了搓她的手背:“在外邊等了多久?”
徐煙搖了搖頭:“沒等多久,我出去走了一圈,回來剛剛好。”
“我沒有想要瞞著你,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
徐煙看了看他,笑了一下:“我有什麼想要問你的?”
“徐煙,你知道的,我並不在乎那些,我對你.......”
她將他的話打斷了:“你剛醒過來,不能太過操勞,我問過醫生了,還是要以休息為主,別說那麼多話了。”
她很清楚怎麼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也很明白怎樣在他這裏保持分寸。
可他並不想要她這樣知情識趣,他想要她對著自己多無理取鬧一些,可以揪著他發脾氣,問他,有什麼瞞著她,為什麼要背著她跟人談話。
可是,沒有,他所想要的都沒有。
她抬識趣,識趣得讓他心裏有些光火,想要發火,卻又沒有一個支點,能讓他把這股邪火發出來。
蘭亭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起來,帶著一種賭氣的心理,他鬆開了抓著她指尖的手,冷道:“好,既然你這樣擔心我操勞,要讓我休息,那我想睡一會兒,你出去,在外邊替我守著。”
他哪裏用得著她替他守在外邊?不過是借故發脾氣了。
徐煙明知道的,她不會看不出來,可是,她卻並沒有因此跟他鬧別扭,還能夠帶著微笑跟他應一聲“好”,果然轉身就走了出去。
蘭亭一股火氣衝到了咽喉,燒得他心肝脾肺腎都在抓撓。
他惱怒得摔掉了床邊櫃子上的一隻杯子,炸裂的聲響一直傳到了門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