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毛病?!”
撞得頭暈眼花,秦顏給她打的那一針的效力開始慢慢的解除,徐煙手軟腳軟,體虛氣喘不說,還頭疼眼花。
她鬧不明白秦顏這是在唱哪一出。
隻知道自己很難受,不光身體難受,心裏更難受。
他們憑什麼都這樣對她,把她當木偶人一樣,出氣筒一樣,她是沒有心嗎?他們誰隻要是不高興了,都能來找她發泄,那她呢?她不舒服了,她難受了,她不高興了,她找誰發泄去?
無法再在這一節車廂裏待下去,徐煙手往上探,摸到了車門的把手,便想要開車門,下去,離開。
可是,門卻被人上了鎖。
“你不想聽一聽我為什麼會這樣,不想知道我這段時間在A國做什麼,不想知道,我一直瞞著你的事是什麼嗎?”
徐煙用力的握著車門的把手,閉了閉眼睛,讓那陣眩暈和不舒服緩和下來,頭也不抬的說道:“不想。”
然後壓著嗓音道:“開門!我要下車!”
“一心小姐一直都把你當她最好的姐妹,把你當親人,可是你們徐家的人做了什麼?你們害死了她的父親!害死了薄先生!”
“你說什麼?!”
徐煙喘著氣,往後靠了靠。
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照出來的,秦顏的樣子,以為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出現了幻聽:“你在胡說什麼?”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在A國做什麼嗎?我現在來告訴你。”
秦顏說著,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臉來,看向因為身體上的難受而開始臉色急劇發白的那副模樣。
她給徐煙打的那一針,和強心劑差不多,是在短時間內振奮人的血管內的血液,給全身的神經係統造成一種亢奮的假象,以支撐早就已經沒有氣力的徐煙可以有力氣逃出那棟關押著她的別墅。
但是這一針短時間內的效力有多麼的震撼,藥效開始散去之後,副作用就有多麼的可怕。
她會在短時間內完全失去行動力,就像是活死人一樣,除了眼珠子會動,全身上下都出現一種麻痹的狀態。
而現在,這種狀態已經開始在緩慢的進行,擴散了。
徐煙還沒有發覺,她擰緊了眉頭,有種下意識的逃避:“你想要做什麼,做了什麼,和我無關,我一點兒都不好奇!”
“連你們徐家對薄家做了什麼,也不在乎了?”
“我還以為,至少,你算是一個有良心的,沒想到,你也一樣薄情寡義,你根本就不配一心小姐對你的好!”
秦顏一句接著一句,像是要將徐煙完全釘在恥辱柱上。
徐煙覺得可笑,覺得她可笑,更覺得自己可笑,這樣打啞謎的怨怪和責備,讓她根本就不想去理會,她心裏的厭煩情緒到達了一個頂峰。
她知道,她但凡足夠冷靜和理智,就該往下,順著秦顏的話,將事情問清楚,隻有攤開來講了,才能將可能的矛盾和誤會一一化解,哪怕是沒有化解的可能,也好過一無所知。
可是她現在不想要弄清楚,不想要去承擔那些她根本就不知道的,和她無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