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蘭亭過來了。”
鬱南行正在跟開視訊會議,聽到這話,他打了個手勢。
視頻對麵的人都停了下來。
他起身,來到外邊,將門關上。
上來傳話的人說道:“蘭亭在外邊稱,有些生意上的事,想要跟您單獨談。”
蘇離上前來:“不過是拿這個借口來試探你,徐小姐是不是在這裏。”
鬱南行抬眼看了看他。
蘇離道:“我剛給徐小姐做了檢查,她身上的傷已經在愈合,再過幾天時間就能下床,活蹦亂跳。”
“到時候,你再想要攔住她,可能不太容易。”
鬱南行臉上的神色並不怎麼好看。
抬手,讓上來傳話的人先離開。
蘇離就上前來,跟鬱南行開口說道:“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蘭亭那兒你也不上心,徐氏父子又不打算過問,除了那個叫秦顏的,不過一個女人,她能知道什麼?”
鬱南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見過她了?”
蘇離想到那女人凶神惡煞的樣子,齜了齜牙:“沒見過這麼不像女人的女人。”
“姓薄的老東西會不會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交代到她手裏,我有點懷疑。”
鬱南行道:“你有什麼看法?”
蘇離便道:“那四個老東西沒一個好的,就算姓薄的死了,我相信在他死之前也一定做出了安排,否則,怎麼就徐大小姐被卷進來,他的女兒卻一點兒事都沒有?”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事事處在前頭,總沒有好下場。”
鬱南行道:“他在一開始或許是有過那樣的貪念,但是在薄氏走上正軌之後,便想要抽身,不再參與到寶藏的尋找中去,不過,隻是想要插手容易,想要放手,太難。”
蘇離皺了皺眉頭說道:“依你這麼說,姓薄的老東西最後是真的放棄找寶藏了?”
“人也有貪心不足的,也有見好就收的。”鬱南行說道。
蘇離擰著眉頭,隔了一會兒,才問道:“既然如此,他讓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死侍來A國做什麼?”
鬱南行便道:“也許,這並不是薄老先生的真正意圖。”
他說著,眯著眼睛望向前方:“他的真正意圖應該是讓秦顏留在A國,留意A國的動向,以免有什麼風吹草動波及到薄一心,隻是沒想到,秦顏竟被人利用了。”
他說:“你先幫我招呼蘭亭,我親自去見一見秦顏。”
說時,人也往另外一個方向走,蘇離“哎”了一聲,他眼神閃爍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鼻子。
秦顏被關在這棟樓的地下室,提稽仿照彭博的別墅,在自己樓棟的底下也造了一個類似於秘密監獄一樣的地方。
不過,提稽這個人雖然表麵上很無道,要說骨子裏的變太卻及不上彭博,他更樂忠於享受,這地下室雖然說是秘密監獄,卻也建造得像是一個享樂的宮殿一樣,隻是象征性的弄了兩個牢籠。
秦顏就被關在牢籠裏,但鬱南行也沒有虧待她,除了剛開始,因為她拋下徐煙想要任由徐煙自生自滅,鬱南行一時氣憤,叫人餓了她幾頓,便隻是將人關著,沒有再下死手。
依照他的脾氣性格,自然是不能讓人好過的。
可是他知道徐煙的性格,她就算是受了再多的苦,但隻要想到這個人之前對她的好,更要緊的是秦顏的主人,薄一心這麼多年來對她的好,便絕對做不出惡毒的事情來。
他並不想要讓她更討厭自己,就目前的程度,他已很難受。
牢籠被人推開,秦顏縮在角落裏,為了防止她逃走,鬱南行並不讓人叫她吃飽,每天隻給她一小碗飯,勉強叫她足夠活著。
抬頭,秦顏看到來人,一點兒也不意外,省會,嘴角還往上掀著笑了一笑:“你總算出現了。”
“怎麼你等著我出現很久?”
“我一直在想,堂堂鬱大總裁,到底要躲躲藏藏到什麼時候,為了寶藏,你們這些人,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覺得我來A國是為了寶藏?”
“難道不是?”
鬱南行不答反笑,他在秦顏麵前坐了下來:“我讓人給薄一心去了消息,她已經知道你出事,現在應該在想辦法來A國的路上。”
“你!”
“要說你有什麼弱點,身為薄家培養出來的保鏢,死你應該是不怕的,就隻有薄家唯一的後人能叫你有幾分心軟了。”
“鬱南行!”
從鬱南行出現,就一直十分冷靜淡定的秦顏忽然掙紮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