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在鬱南行地道的按摩手法中睡了過去,一覺大天亮。
大概是他昨天晚上的藥酒和手法起了效果,她早上起來並沒有覺得難受,酸是還有點兒酸,沒有那麼疼了。
鬱南行有急事,又出門了,但說很快就回來。
徐煙想著,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果然是不可信的啊!昨天還說以後無論去哪裏,都帶著她呢,今天早上就把她給丟下了。
她剛到樓下吃飯,就接到了鬱南行的電話,說他起來時,她睡得正好,沒舍得吵醒她,問她想不想要蛋糕,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徐煙還想著等他回來好好拿這件事嗞噠他一下,誰知道這通電話就打過來了,她那點念頭冒出來都沒有十分鍾,就被他的一番噓寒問暖外加一個蛋糕給打敗了。
惦記著他的蛋糕,她飯吃得很少,但每天按照慣例的湯是都喝了。
徐煙在花園裏一邊等著鬱南行給她買蛋糕回來,一邊都聽你玩兒,就見大門那兒有人在外邊晃悠,好像是找人的。
她扭頭看了看花園裏,沒人,便起身過去。
“你找誰?”
她站在鐵門後,問門外的女人。
門外的女人乍一看她,當時就驚呼出聲:“徐煙!你果然在這裏!”
徐煙愣了一下,她上下看了看外邊的女人,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她遲疑著問:“你,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你呢,你不認識我?”門外的那女人毛躁的指著自己的臉:“我啊!是我啊,翟一五!”
門外女人的聲音忽然粗獷起來,徐煙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門外的人連忙伸出手來,想要阻止她後退。
見徐煙臉上錯愕驚訝,嚇得有些臉色發白,他呆愣了一下,驀的想到了什麼,他忙道:“我知道了!”
說時,抬手將腦袋上的貝雷帽一摘,然後將卷長的頭發一把抓了下來。
出現在徐煙麵前的,是一個臉上塗抹得像個女人,但又像個男人的......男人?!
“你......來人!”
徐煙大抽了一口氣,回過神來,轉頭就喊了起來。
“哎!你別喊啊!別喊!我不是壞人!”
翟一五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來,結果會遇上這種情況。
徐煙這明顯是不記得他了。
可怎麼會呢?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他呢?
腦袋裏亂轉著,還要阻止徐煙驚動了別墅周邊的人,將他給趕走。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來的!
“我是翟一五啊!你最好的朋友翟一五!你不記得了,你要去A國,第一個找的就是我!徐煙!你別喊啊!”
他拔高了聲音,竭盡所能的想要安撫下她來。
徐煙從他口中聽到“A國”這兩個字,愣了一下,轉過臉來,狐疑的目光落在翟一五的身上。
翟一五看她似乎是有被自己說動的趨勢,連忙緊接著往下道:“那天,你為了我,自己留下拖住倪光的人,我眼睜睜看著你離開,你不知道,我多懊悔,我就不該聽你的,帶你涉險!他倪光是不是我親生父親,跟我有P關係!我老子就隻有翟安文一個!我姓翟,這輩子都姓翟!”
徐煙眉頭緊皺,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又好像對他所說的,有一點兒,談不上是印象,但覺得很熟悉的感覺。
他不像是在說謊,沒有人能將謊言說得這樣真實自然,好像是發生過的一樣。
見她一雙眼睛隻是在自己的臉上打轉,審視,翟一五著急道:“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爸不讓我找你,他說你現在很好,不想讓我打攪你,可你這樣子,哪裏叫好?”
“還有,和你住在這裏的男人是誰?我今天早上看到了一輛車從這裏離開,但我沒看到車上的人,是蘭亭嗎?徐煙,你跟A國的那個男人在一塊兒了嗎?”
“蘭亭?蘭亭是誰?”
這個名字一冒出來,她腦袋裏有什麼晃蕩了一下,徐煙急喘了一口氣,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被關押在層層枷鎖之後,想要破門逃出來,可是,那扇門關得那樣死緊,不管後麵的人怎樣努力衝撞,也無法將這扇門給撞開。
“是誰?到底是誰?!”
她頭開始痛起來,一開始隻是一陣一陣的脹痛,她越是想要往裏深入的去想,便會覺得越痛。
到最後,痛到她不由的蹲坐到了地上,兩隻手抱著腦袋,疼得渾身冷汗。
管家聽到動靜,立刻趕了過來。
他大喝一聲:“誰在那裏!”
便叫道:“保安!保安!”
翟一五是動了點兒腦筋才來到這兒的,入口處查得很嚴,這一片就這裏一片建築群,理該是有人買了來這裏度假放鬆的時候住的,為什麼會管理得這樣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