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看著拒絕了阿奇攙扶的鬱南行,他看似無恙的跟阿奇並肩走著,邊跟阿奇說著什麼,好像她在飛機上看到的,就隻是她做的一個虛妄的夢。
徐煙被落在了後邊,蘭亭走過來,碰了碰她的肩膀,徐煙扭頭看過去,隻看到他在說話,卻並不能聽到他在說什麼。
飛機的聲音太大,將他的聲音完全都掩蓋了,也有,她的心,根本不在這裏。
蘭亭又說了一遍,徐煙才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他說:“你在擔心他?”
徐煙笑了一下:“該走了。”
她沒有直接回答,也沒有否認,可蘭亭知道,她的意思究竟是什麼。
她在回避,在逃避,而人隻有在搖擺不定,無法完全確定自己心意的時候才會回避一個可以輕易地觸答案的問題,所以,她對鬱南行不但沒有了仇恨,也許,她也在慢慢的重新打開她的那扇門,能夠讓鬱南行通過的那扇門。
不想承認,也絕不甘心,但事實就是這樣。
而就算事實並非如此,她對於他蘭亭,也是絕不可能再接受的。
有時候,他真的是恨她,恨她太過多情,長情,癡情,也恨她太薄情,無情,冷情。
為什麼她可以對一個那樣傷害她,令她有過那樣傷痛的一個人放開心扉,寬恕,原諒,卻無法讓自己去接受另外一個男人,一種人生,重新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生活。
可是,他又無法安全的去責怪她。換做任何一個人,可能早就已經忘卻過去,重新開始,可是,她麵對的男人是鬱南行,一個有心機有手段,懂得玩弄他人芳心的男人。
就算蘭亭不想去承認,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鬱南行的身上的確是有一種魅力,是旁人所無法去拒絕的。
他實際上,並不討厭這個,據說是他兄長的男人。
三人很快就從天台上走了下來,阿奇在前麵帶路,鬱南行稍稍走慢了兩步,付叔和他說了幾句話,便往前去,跟阿奇並肩而走了,鬱南行站在原地,等著徐煙和蘭亭走上前來。
他回頭看過來的時候,瞥見了徐煙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雖不明晰,但多少能讀懂一些。
她對他,在意了。
不得不說,這比任何的藥劑,在他這裏能夠發揮的效用都要多,鬱南行的心,跳得都快了幾分。
他等著他們走過來,在徐煙快要走近的時候,說道:“阿奇讓人把徐讓帶了過來,就在前邊的房間裏,為了防止他耍花樣,他們給他打了局部麻醉。”
這是讓徐煙和蘭亭提前有準備的意思。
蘭亭看了徐煙和鬱南行兩人一眼,才問道:“我進去,有什麼作用?”
鬱南行道:“你跟我站在他麵前,他就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蘭亭蹙眉。
徐煙立即想到:“難道說,你們兩個當年會被人所分開,和他也要有關係?”
鬱南行道:“有沒有關係,這就要看他的反應了。”
這一點,鬱南行比他們兩個想得都要周到,他們現在手上所有的線索並不多,鬱南行如果有證據的話,當時就會拿出來,而不是還要拿自己和蘭亭的基因信息去做比對,所以,中間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過程,他雖然調查到了,但並不知道有哪些經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