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我的手上,想要以後的日子過得順順當當,不如老實坦白一點兒。”
鬱南行徐徐誘哄道:“也許,你將你所知道都吐露出來,能讓我們聽到些許我們想聽到的,我一個高興,還能讓你得到兩天自由。”
用自由來誘惑他,不得不說,鬱南行是完全抓住了此時此刻徐讓心中所想。
但是,自由不過是現階段徐讓所想要的,而他真正想要的,自然不僅僅是自由。
徐讓心中盤算著,隨即慢慢說道:“我覺得我現在也挺不錯,有吃有喝,生了病還有醫生照顧,雖然比不上在外逍遙自在,可是,至少後半生也有了保障。”
他在跟鬱南行耍花腔。
蘭亭緊接著就說道:“真的嗎?你以為,你的仇人不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又怎麼樣?”徐讓不以為然,“難道說,他們還能在鬱南行的手上,要了我的命不成?”
他半側過臉去,看著蘭亭邊上的鬱南行,笑了笑:“我那個女兒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說不管我了,她詳細你說的,我們不是親生父女,可是,真要讓我死了,你們以後會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他說時,眼皮往上掀著,下巴卻朝下壓著,左右掃了鬱南行和蘭亭兩眼。
這個老東西狡猾得很,鬱南行和蘭亭所放出來的籌碼,不在他願意交易的底線,鬱南行忽然有些懊悔,之前,自己應該順著這個老東西的意思,將他給放出去,之後,順著他這個餌兒,繼續查下去,或許,能得到的線索比現在更多。
不如,現在把人放了?
他眼皮往下壓著,心中在思索著。
蘭亭沒有鬱南行這麼多的耐性,徐讓跟他們耍花腔,他能站在這裏聽這個老東西逼逼賴賴這麼久,已經是到了耐性的極限,隨即上前,忽然抓住徐讓的一條胳膊,隻聽到哢噠一聲,徐讓爆發出一聲慘叫。
整個人哆嗦顫抖,冷汗一層一層的往他額頭上、身上冒,痛,骨頭被折斷的痛,簡直能要了他的命。
蘭亭壓著他肩膀,冷聲道:“不說,我就殺了你!沒用的東西,最好的去處,就是人道毀滅!”
徐讓一口一口的冷氣往回抽,來不及咽下去,胸口都是寒冷的空氣,他到底還是感到害怕,徐煙決斷的離開,對他來說,自己的保障就少了一層,他還真擔心蘭亭會不顧一切要了他的命。
蘭亭和鬱南行可不一樣,蘭亭即便也傾心徐煙,可徐煙跟鬱南行已經有了孩子,兩人注定不會有結果,蘭亭不用去考慮自己和徐煙以後的事情。
可是,就這麼將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要是這兩個人其中一個返回,自己之後不是更加沒有保障了?
他咬緊了牙關,不肯鬆口。
“瑪德!老東西!”蘭亭罵著,眼睛瞥到一旁櫃子上的一根吸管,就要往徐讓的手掌心上紮下去。
鬱南行上前,攔了下來。
他站在蘭亭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病床上的徐讓,緩慢的說道:“你也看到了,蘭先生跟我可不一樣,沒有我那麼多的耐性,不如這樣,你把為什麼選中我們兩個的原因說出來,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