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五抿了抿嘴唇,眼皮耷拉著,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薄一心。
隔了會兒,他才說:“所以,你吃早飯的時候為難阿奇助理,是因為看出來我的出現,跟阿奇助理有關?”
薄一心不置可否的吐了個煙圈。
翟一五勉強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他說到這裏,沒有往下繼續,隻是又無奈的笑了一下。
他說:“具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清楚,我隻能說,鬱南行應該不會害徐煙。你們回到北城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他跟我爸都已經預測過了,我爸也都做好了安排,你們兩個過去,可以放心。”
“其實,就像是你剛才在徐煙麵前說的,這也算是回去打打他們的臉,也算是你們近期放鬆放鬆的一種方式,再一個,徐煙當年是北城所有人都豔羨的女孩兒,到如今,我想,鬱南行也是想把過去她所失去的,重新還給她吧。”
“你們男人真是奇怪,別人好好的時候,就想要打破一切美好的現狀,叫人飽受折磨,自己則高高在上,享受掌控一切當救世主的感覺,然後,再把別人已經丟掉的、破碎的東西,一件一件重新找回來。”
薄一心冷嗤:“就這麼做,被傷害和失去過的人會感激嗎?會覺得劊子手就成了大恩人?為什麼在做之前,不想一想,那件事能不能做,該不該做,做了之後,能不能補償?”
“幼稚、無聊、又下賤。”
薄一心輕蔑厭惡的下了最後的結論,然後把指尖上的煙給掐滅,轉身往回走。
翟一五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罵,真是莫名又委屈得很。
電梯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他扭頭,看著空蕩蕩的電梯,吐了一口氣,抬手在臉上抹了一下,嘿嘿的幹笑了兩聲,便往裏走。
心道,這個薄一心,以前隻是聽說她脾氣不大好,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到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翟一五帶了人過來接薄一心和徐煙,兩人都換上了小禮服,徐煙的是抹胸流墜形中長裙,帶了點兒微微的藍,頸上一條珍珠小項鏈,襯得她更加的雪膚玉肌。
而她那脖頸上淡淡的一點兒紋身,又多了點兒桀驁跟俏皮,更耐看了些。
薄一心穿的是一條火紅的緊身短裙,裙擺隻到膝蓋上方三分之一處,再往下一點兒是水晶線的流蘇,腕上香檳色的鐲子,是一條靈蛇的形狀,和她這個人的氣質十分相符,又妖又豔,誰見了都要移不開眼。
這樣兩個各具特色,且不分伯仲的美人出現在麵前,翟一五自覺是見過不少漂亮女孩兒的,就這會兒,也有點兒腦袋發懵。
他忙將人迎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阿奇也出現在眼前,徐煙和薄一心要去北城,阿奇親自駕車把人送過去,他看到兩人上車,坐到了後麵車廂,目光落在前邊鏡子裏,也是定著看了一會兒。
薄一心就把手裏的包一晃,翻了個白眼,不客氣道:“看什麼看?小心被你家鬱大總裁看到了,挖了你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