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沒什麼想和他們起衝突的意願,便往邊上讓了讓,想要避開他們。
可是,她往邊上走,那兩個女的也往邊上,她往左,他們也往左,她往右,他們也一齊往右。
擺明了是故意過來找徐煙麻煩的。
徐煙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角,停下來,看過去:“麻煩,讓一讓。”
“讓?小趙,你見到過哪個人給狗讓道的?”
那個穿青色衣服的女人扭了扭脖子,將尖得嚇人的脖子往上一抬,不客氣的瞥了徐煙一眼。
旁邊穿白色衣服的女人立即附和道:“我隻聽說過好狗不擋道!”
青色衣服的女人一聽,捂著嘴,兩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徐煙忍了忍,往遠處看去,翟一五背對著他們,正和某個大佬聊天聊得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徐煙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來:“兩位是故意的。”
她將手裏的餐盤放到了邊上,免得自己壓不住火,直接拿餐盤去扣對麵兩個人的腦袋。
她說:“出去說吧,在這兒會打攪到別人。”
她剛剛是想要忍耐下去的,也給了對方回旋的餘地,可是很顯然,在別人故意要找你麻煩的時候,如果一味的退讓,最後的結果隻會是鬧得人盡皆知,把整個宴會的氣氛都給攪和了。
今天是翟安文父子投資電影的首映禮晚宴,徐煙不想給他們添這種沒必要的麻煩,要解決的話,她覺得,出去處理更好。
可是很顯然,這兩個女的,就是想要她在大庭觀眾之下,在北城所有名流麵前出盡醜,丟光臉,再也沒有重新回到這個圈子的機會。
“出去?為什麼要出去?我們是被正經邀請過來參加宴會的,和某些靠不正當手段迷惑男人拿好處的東西不同,我們是不會出去的,該出去的人,是那些連狗都不如的東西。”
“我和你們並不認識,也沒有什麼過節,沒有一再的容忍你們的必要,我勸你們最好適可而止,否則......”
“否則怎麼樣?”穿青色衣服的女人譏諷的牽扯著嘴角,夾著眼皮往下掃視徐煙,發出桀桀的笑聲,“少在我們麵前裝十三,徐煙,誰不知道,是個下三路的臭女表子,被人睡爛了的賤貨,你還能怎麼著我們?”
“她能不要臉的在這兒就把衣服給全脫了,讓人看她身上有多少道被男人虐出來的傷啊!”白色衣服的女人連聲附和。
兩人一唱一和的,發出得意至極的笑聲。
徐煙想到自己和薄一心再度出現,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會有什麼樣的麻煩,會被人在背後說得多麼離譜,罵得多麼難聽。
可是她想,隻要自己聽不到,隻要那些人不舞到自己跟前來,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一點承受力,她還是有的。
可是,徐煙怎麼也沒有想到,即便自己是翟一五親自帶著出席這場活動,即便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有了一定的設想,還是沒能預料到,這些人會一再的堵到她麵前來,得寸進尺,連翟一五的麵子都不顧及。
她是太看得起自己的忍耐力、承受力,也太低估自己遭人嫌恨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