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一青一白兩個女的各自捂著自己的臉頰,狼狽而錯愕的站在一個男人的麵前。
而這個男人,正是今天這場晚宴的主角之一,翟家如今的掌權人,翟安文。
“既然兩位有這樣特殊的要求,我也不好拒絕你們,現在,滿意了?”
他臉上沒有任何格外的表情,像是在跟手下交代事情一樣,平常得厲害,竟一時叫人忘記了,他剛才動手,給了兩個女人一人一耳光。
“保安!把這兩個請出去!別讓不知哪兒來的老鼠,壞了今天晚上的宴會!”
跟著他進來的保安立即行動,將那兩個呆若木雞,反抗都來不及反抗的女人給拎了出去。
翟安文瞥了一眼往這邊看的眾人,說道:“大家不必因這種小事掃了興致,我剛從拍賣會上拍下了一箱好酒,請大家好好品嚐一番!今天現場所有人,務必要盡興而歸!”
他前不久在拍賣會拍下了一箱天價紅酒,幾個大佬搶奪,最後落入了他手中,據說是世上唯一的一箱上世紀最好年份的紅酒,喝一瓶少一瓶,別人都是買回去收藏的,這會兒竟要拿出來給大家夥品嚐,這件事立即蓋過了剛才那間小插曲,晚宴又恢複了熱鬧溫馨場麵。
翟安文將徐煙帶到了休息室裏。
門關上,所有嘈雜都被隔絕在外,他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許久不見,翟安文看來更加沉穩,也比從前更加有魄力。
徐煙被他盯得有點兒難堪,抬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勉強笑道:“給你添麻煩了。”
“是我讓一五邀請你們過來,卻讓你有了不好的體驗,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徐煙搖了搖頭:“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邀請你們之前,我就該考慮到這件事,隻是沒想到,防不勝防。”
徐煙唏噓的歎了口氣:“剛才還叫你在那麼多人的麵前動了怒,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們今天的首映禮還有晚宴有影響。”
“這不需要你去考慮,”翟安文道,“你隻管在這兒吃得好、玩得好、盡興就好。”
他很坦白的說道:“鬱南行特意打電話給我,要照顧好你和薄一心小姐,讓你們高興才是最重要的,別人怎樣,都不在我,自然也不在你考慮的範圍之內。”
他說:“再者說,徐煙,時間這個東西是最曆練人的,我本來也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人,經過這麼長時間商場上的浸淫,如今更加不是那等好說話的。”
徐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便一下子涼了下來。
到底是許久沒有見麵了,總顯得有些尷尬。
而薄一心知道宴會現場發生了什麼,立即撇下她剛剛看上的那個男明星跑了過來。
門被“砰”一下撞開,她壓根就沒有看到坐在徐煙對麵的翟安文,直接就跑過來,將徐煙上上下下給檢查了一遍,隨即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來:“還好,沒事,沒受傷。”
說完,便把臉一拉,轉過來,等著翟安文就道:“你們父子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好的晚宴不會發生那種叫人發火的事情,現在是怎麼樣?挑釁嗎?真是讓人火大,拳頭癢!”
徐煙好笑的衝著翟安文搖了搖頭,拉住薄一心,讓她坐下來,湊過去聞了聞薄一心身上的酒味,問道:“你喝了多少酒?”
薄一心把眉頭一皺:“你少給我轉移話題!”
說時,抬手在徐煙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護著這個姓翟的老男人!”
翟安文本來還算是冷靜的,被薄一心這麼一吐槽,那臉色委實就有些不大好看。
他是不年輕了,四十歲也在腦門上了,可是,被人這麼直白的點出來,那就有點兒.......
看徐煙和翟安文都沉默,薄一心一隻手往腰上插著,下巴抬了抬:“幹什麼,我說錯了嗎?”
“薄小姐說得沒錯,這件事是我們處理得不當。”
“我說你的年紀。”
翟安文當下無奈的搖了搖頭,失笑:“我的年紀,薄小姐說得也沒錯。”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從外再度敲開,翟一五和阿奇站在外邊,翟一五腦袋往裏一杵,看到翟安文也在,便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爸。”
翟安文點了點頭,問:“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翟一五就笑道:“哪裏用得著我出手,我趕過去的時候,阿奇助理已經讓那兩個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