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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都沒說。

林瑾初將兩個弟弟送回去,才回到暖雲居,這回眉兒和芷兒陪林瑾初外出,鶯兒和萍兒留在府上,見林瑾初回來,連忙端了熱茶來。今日天氣好,但京城的冬天冷,林瑾初穿得厚也覺得冷,捧著熱茶喝了一盞,覺得暖和了些,才問道:“回來時見祖母在訓誡四姐姐,四姐姐又出什麼事了?”

第三十八章 闖禍

鶯兒、萍兒聽這話,便知四姑娘又惹事了,但惹了什麼事,兩人還真不知道,萍兒想了想,道:“今日魯南侯府的二夫人來了一趟,之後老夫人就把四姑娘喊了去,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

林瑾初見兩個丫鬟都不知道其中緣故,便猜測著事情隻怕更加嚴重,心裏好奇著林瑾夕惹事的本事,卻沒有再問,也沒叫人去查,隻想著等母親回來直接問問好了。

“姑娘,奴婢給你上藥!”眉兒一直記掛著林瑾初的傷,在外頭提都不敢提,見林瑾初坐下來,便尋了傷藥來,示意林瑾初往內室走。

林瑾初的傷不重,但畢竟破了皮,冬日裏傷口又好的慢,反而更加不方便,聽眉兒這麼說,便點點頭,起身往裏走。

“姑娘受傷了!”鶯兒沒看出來,聞言暗自懊惱自己不夠細心,連忙上來扶林瑾初。

林瑾初扯扯嘴角,撥開鶯兒的手,道:“隻是點皮肉傷,不要興師動眾!”

眉兒瞪了鶯兒一眼,道:“總是咋咋呼呼的,雖說在自己地方,可如今府裏也不清淨,就不能沉穩些!”

眉兒其實跟鶯兒同歲,但因為眉兒素來沉穩的緣故,鶯兒對她也多幾分尊重,聞言吐了吐舌頭,也不敢反駁,隻同眉兒一道,陪著林瑾初往裏走。

先前因為在外頭的緣故,林瑾初沒敢掀開衣裳看,後來有用腰帶和絲巾遮掩,一整日也免不了走動摩攃,雖沒有滲出血跡來,但血跡已經將衣裳粘在皮膚上。眉兒一看,情形比自己想的嚴重些,又不能請大夫來,拿帕子沾濕了,替林瑾初擦,怕弄疼了林瑾初,道:“衣裳粘在上麵了,姑娘忍著些!”

林瑾初點點頭,倒沒有太在意,相比起前世伴隨她短暫一生的病痛,這點傷痛實在不算什麼。

鶯兒在旁邊遞東西,見狀又驚又擔憂,道:“姑娘不是去侯府做客嗎?怎麼竟受了這麼重的傷?是誰傷了姑娘!”

眉兒手也有些抖,但她素來是沉穩的人,抿了抿唇,一下子將衣裳揭下來,痛得林瑾初吸了口氣。正要認錯,隻聽林瑾初道:“沒事,若一點一點的揭才是受罪,快些清洗了上藥吧!”

眉兒點點頭,生怕林瑾初著涼,動作迅速地給林瑾初清洗了傷口,又上了傷藥,道:“有兩處傷口,都不深,也沒有再流血,奴婢給姑娘上了藥,姑娘等等,奴婢把傷口包紮起來。”

冬日衣裳穿得厚,所以林綺的刀子刺得不深,隻是傷在腰間,尋常穿衣都容易碰到,還是包紮起來更好些。林瑾初沒有意見,冬天穿得多,裏麵纏上紗布也瞧不出來,不會被人問起。

眉兒一麵替林瑾初包紮,一麵忍不住說起林綺,道:“姑娘就這麼放過她了?姑娘哪裏對不住她,她竟然替別人對付姑娘!”

林綺的事,林瑾初也聽過些,聽說在來到林家之前,林綺便已經同父母的關係都搞僵了,緣故是因為她同胞弟弟的死。林瑾初聽說,林綺與弟弟打鬧,結果弟弟不小心落入水中,這原不是林綺的過錯,但弟弟落水,林綺不曾去救不說,連喊人來救都沒有,竟眼睜睜看著弟弟淹死在水中。

林瑾初不讚同見到人落水自己就衝下去救人的,但就算她弟弟還小,也不是掉下去立刻就會被淹死,這麼長的時間不去喊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說不過去。有這樣的事在前,林綺會因為淳安公主的威脅,對付她一個血緣已經淡薄的堂妹,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這事多說無益,何況,她的日子也不好過。”林瑾初搖搖頭,雖然接觸不算多,但也能看得出來,林綺這個人,膽小怕事又喜歡自己多想,自己暗搓搓的害了人還不許別人說,又得罪了袁氏,不必她做什麼也討不了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還是覺得憋屈得很,眉兒心裏歎了口氣,道:“姑娘今日累壞了,還是早些歇著吧!”

林瑾初確實有些累壞了,本來今日參加壽宴就不清閑,又遇上了林綺這回事,隻是不得不打起精神罷了。聽眉兒這麼說,林瑾初點點頭,道:“那我先睡下了,你們留意些四姐姐那邊的事,不必刻意打聽,隻別牽連到咱們便是。”

眉兒幾個連忙應下來,給林瑾初蓋好了衣裳,才退了出去。

林瑾初這一覺直接睡到次日早晨,萍兒聽到動靜,連忙進來服侍林瑾初起身。林瑾初看了眼天色,道:“已經這個時候了,請安該晚了,怎麼不叫我起來?”

“老夫人身邊的蕙兒姐姐傳了話來,說免了今兒個的請安,夫人也遣了人來,道是叫姑娘多歇歇,所以奴婢們沒打擾姑娘休息。”萍兒一麵替林瑾初更衣,一麵解釋道。

林瑾初點點頭,由小丫鬟服侍著梳洗妥當,用了早膳,瞧著時間不早不晚的,索性去望春居尋盧氏。

林瑾初進門時,盧氏才剛剛坐下,見女兒過來,盧氏朝林瑾初招招手,道:“初兒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盧氏也是少女時過來的,這個年紀睡眠好,日日便盼著長輩們哪一日免了請安,能多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