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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蠢了。因此,榮王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怒斥道:“邊關是什麼地方?那裏隨時可能有戰爭,老二一個讀書人,去邊關做什麼?你是嫌他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嗎?”

王側妃本就沒什麼腦子,隻是就算再不聰明,在王府住了十幾二十年,也知道北邊的兵權對王府有多重要,兒子讀書是不錯,可就算考中進士熬上一輩子,也未必能做上一品官,哪裏比得上王爺的身份,既然有這個想頭,又哪能邊關都沒去過。

謝風聞本來就不想去邊關,他也習過武功,但那點花拳繡腿,在京城收拾下地痞流氓還行,真上了戰場,那就是一個死字。他是想做世子,將來做王爺,可想這些,又不是非得去邊關,抱緊了表兄的大腿才是正經。因此,聽榮王這麼說,謝風聞連忙辯駁,道:“姨娘隻是對孩兒期盼過高,孩兒有自知之明,若到了邊關,別說給兄長幫忙,隻怕還要連累兄長,何況孩兒就要參加春闈了,哪裏能走……”

第一百章

榮王見他說的情真意切,卻不知,謝風聞最怕的是單獨跟謝風揚去北邊,那不是叫謝風揚逮到了機會報仇嗎?他從沒去過邊關,可謝風揚自十三歲以後,是年年都跟榮王去邊關的,謝風揚想在邊關弄死他還不容易?大不了給個空頭功勳,誰還能說什麼。

榮王不知其中緣故,見狀還覺得謝風聞有自知之明,雖比不得謝風揚,也算有可取之處,又轉頭罵王側妃:“你看看你,二郎都明白的道理,你還來跟我鬧,簡直歲數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有那功夫就操心著芸姐兒的親事,男人們的事別瞎操心!”

王側妃跟了榮王這麼多年,其實還是有些怕榮王的,平日榮王不管內院的事,她還敢做些小動作給榮王妃添堵,但榮王發了火,王側妃便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老老實實都應了下來,縮著頭領著謝風聞往外走。

謝風聞被王側妃拉過來,也沒說緣由,還道王側妃是為著給他納妾的事,誰知竟是過來挨罵的,從清輝堂出來,就有些不滿,道:“姨娘,你明知道我就那麼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偏就將我往邊關塞去,你就不怕謝風揚趁機對付我?與其這些無謂的事情上折騰,姨娘還不如趁早跟父王提一提,納玉兒進門的事。”

王側妃聽謝風聞一口一個姨娘,心裏不舒坦,可也知道,在自己院子裏倒也罷了,在外頭若喊一聲母親,不正好叫旁人抓住了把柄,不舒坦也就壓了下去。接著又聽謝風聞抱怨,心裏正不痛快呢,伸手擰了謝風聞的耳朵,道:“你就這點出息!王府的根基在北邊,要是連邊關都沒去過,以後怎麼立足?要說武功,你是王府的公子,誰還會叫你上戰場不成?不過是走一趟鍍個金的事,你偏生自己拆我的台!”

停了停,覺得不解氣,又道:“還有那玉兒,我倒不知是個什麼樣的狐媚子,勾得你日日隻念著這些,簡直成何體統!”

謝風聞不敢反抗,好在王側妃哪裏舍得果真擰他耳朵,捏了捏就鬆了手,謝風聞假做痛呼嚎了兩聲,生怕王側妃叫他斷了這念想,隻道:“玉兒哪裏是什麼狐媚子,她是我同窗的表妹,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若不是父親死得早,隻得寄人籬下,她那般品貌,哪能願意做妾?姨娘,我也不是那貪花好色的,可你瞧瞧吳氏,說是書香門第出身,可那一身做派,說是商戶家都嫌她市儈俗氣,更何況上回大夫都說了,她是不易生養的,難道咱們就這麼等著她?等玉兒進了門,生了兒子,抱到她名下養著就是。”

謝風聞說那玉兒出身書香門第樣樣都好的話,王側妃是不信的,若真是這樣好的人品,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哪能與男子有這麼多交往。但後頭的話,卻說到王側妃心坎上了,先前想方設法叫謝風聞在謝風揚前頭娶了妻,目的不就是為了能叫王府長孫出在謝風聞這裏,誰知後頭才曉得,吳秀蘭竟然身子不好不易有孕,將王側妃氣的夠嗆。王側妃不是沒想過給謝風聞納妾,但庶長子與嫡長子怎麼同,如今謝風聞這話卻有理,養在嫡妻名下,雖不是正經嫡子,也算半個嫡子。

這樣想著,王側妃算是點了頭,道:“等我回頭打聽打聽那玉兒的情形,若是好的,再同你父王說起。你娶妻都一年多了,還沒有子嗣,要納妾,吳家也不能說什麼。”

王側妃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但謝風聞也算滿意了,就算母親不滿意玉兒,必定也會另外給他尋一房美妾,他簡直受夠了吳秀蘭,若不是為了嫡子,他哪裏會往吳秀蘭房裏走?偏偏就是如此,吳秀蘭都不能替他生下嫡子。

王側妃給謝芸相看親事處處碰壁,給謝風聞納妾卻順利得很,打聽了謝風聞說的玉兒,王側妃雖不是十分滿意,但也點了頭,就同榮王妃說起納妾的事。榮王妃對謝風聞納不納妾這種事無所謂,既然王側妃點頭了,她自然也答應了下來,誰知王側妃末了還添上一句,“世子比二郎還年長些呢,不如妹妹我尋摸尋摸,也替世子相看一個?”

林瑾初就在旁邊坐著,聞言扯扯嘴角,沒說話,榮王妃卻翻了個白眼,道:“世子的事,輪不到你操心。”

王側妃也就是隨口氣一氣林瑾初,她還真沒膽子管到謝風揚頭上來,被榮王妃頂回去了也不在意,甩著帕子走了。榮王妃倒是不願意因此影響謝風揚和林瑾初的感情,道:“你放心,風揚若是敢有這個念頭,母妃替你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