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南說話的時候看也沒看向我,目光當中隻有抓住他手的那個女人。
我的心頓時有些停滯,接著像是被一雙手攥住,攥得我沒辦法呼吸。
“別說笑了,趕緊跟我回去,明天你還要上班。”我的聲音努力保持著平靜,因為在這麼多人麵前,我不能先讓自己落得下風,變得狼狽。
可是懷南是那種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做出改變的人,更別說試圖改變他的還是我。
過了不多久,懷南拉著林蔚然要離開,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挽住他的胳膊。
因為我有種直覺,隻要是他今天這樣走了,我們兩個以後再沒有挽回的可能。
我的自尊心隻允許他拋下我一次,絕對不會再容忍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懷南,來日方長,今天你先跟我回家。”
我的態度已經隱忍至此,甚至默許他以後可以再去找林蔚然,甚至還有其他女人。
可我的忍讓在別人看來,隻不過是徒增了另一場笑話。
當懷南甩開我的手跟林蔚然離開之後,包間裏剩下的幾個人紛紛看向我,目光當中帶著幾分難言的探究和憐憫。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妻子,到了這個地步,真的算得上悲哀了。
而向來自詡能夠應對一切的我,卻發現此刻的自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我阻止不了懷南跟著別的女人離開,更挽留不住他的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在客廳枯坐了一夜的。
懷南一夜沒有回來,我就等了他這麼久。
當第二天的陽光灑落進來時,我才動了動已經僵麻的腿,起身去房間換下昨天的衣服,收拾好了之後準備去上班。
早上去公司的路上有些堵車,我在等一個紅燈的時候,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怔愣了一會兒,才拿過來,接通。
“是我。”懷南說。
我當然知道是他。
“什麼時候來公司?”
我看了眼排起的長龍,沒回答。
“到了公司之後來我辦公室一趟,我們商討一下離婚的事宜。”
半個小時之後,我趕到了公司,又去了22樓的總裁辦公室。
在這段過程中,我的腦海一直被一幕幕的場景占據著。
從我跟懷南最初相識的時候,到他為了跟我結婚與家裏抗爭,再到我們兩個攜手讓陸氏變得更壯大。
幾年的時間,幾乎囊括了我人生當中最跌宕絢爛的時刻。
我一直對這些念念不忘著,也小心翼翼地懷揣著,生怕有什麼閃失讓它們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