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陸懷南還沒什麼反應,我便抖著手找出手機,想打120。
就在我摁鍵的時候,突然從旁邊傳來低沉的一句:“你還擔心我是不是?”
我頓住手上的動作,緩緩轉過頭。
陸懷南已經坐直身體,靠在座椅上,看向我,目光當中沒有以往似笑非笑的嘲弄,隻有認真和凝重。
我現在很想把手機摔在他的臉上,可是後麵的車一個勁兒地鳴笛督促,我也就暫且放下,繃著臉發動車子離開。
到達陸氏樓下的時候,我的臉色估計還是青的,而且根本不想看到陸懷南,也不想再跟他說話。
“下車吧。”我最後一次耐著性子跟他說。
陸懷南卻沒動:“我們兩個走到這個地步,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聞言冷笑一聲:“那你出去找女人的時候心裏在想什麼,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起過我,有沒有想起過你還有個家!”
陸懷南這次沒說話,也許終於覺得有些理虧。
等他開門下車之後,我立馬發動汽車離開。
回到家之後,我心裏還是覺得氣悶不已,去洗了個澡才覺得好了些。
坐在床上擦頭發的時候,我在麵前攤開一本雜誌,上麵有世界各地的景點。
那個時候我跟陸家人說要出國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是我很早之前就有這樣的打算。
以前因為家庭和工作的原因我對此隻是想想,直到現在了才終於有機會付諸實踐。
也許現在擺在我麵前最好的選擇就是出去散散心,不然的話,我覺得自己可能很長時間都難以恢複。
離婚對一個女人的打擊,真的不是一天半日就能恢複的。
哪怕我在麵對陸懷南的時候,已經可以做到灑脫和無所謂,但在心底,還是很疼。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辦理出國的簽證和其他手續,別的沒什麼事,也沒有人聯係我。
原本事情都很順利地進行著,直到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時暖,今晚在‘世間’再聚一聚吧,我們商討一下合作案的事情。”
這回是黃太太親自給我打的電話。
隻是之前我迫切想拿到的那個案子,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不好意思黃太太,今晚我有事,可能沒辦法過去了。您要是有意向合作,可以聯係陸氏的負責人。”我說話的時候很客氣。
但黃太太一聽可能有些不高興了:“上次你不告而別的事我原本想就不計較了,結果你現在還耍起了大牌,陸太太,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還是叫著我陸太太,可能還不知道我跟陸懷南已經離婚了。
也是,我跟他簽字離婚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可是外麵一點沒聽到我們離婚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