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呼吸很順暢,我又伸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同樣沒有發燒的跡象。
除了臉色有些發白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症狀。
如此,我便決定還是再等一等吧。
霍成澤說了不需要去醫院,估計就不是什麼嚴重的病,起碼是在他可控範圍內的。
但是如果把他一個留下來,我又覺得不是太妥當,怎麼說他也是病了,要是有什麼緊急的狀況,總得有個人幫他打120吧,不然的話說不定就
要說有錢人做到他這個份上也挺傷感的,這麼大的房子隻有他一個人住,那天跟在他身邊的助理,關鍵時候也沒了蹤影,真是有點可憐啊。
此刻的我有些控製不住的同情心泛濫,但是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同情的這個人,究竟是個多麼強大的男人,強大到,整個世界幾乎都被他踩在腳下。
不過對目前的我來說,他隻是個病的失去意識的病人,是個需要照顧的病人。
這一夜的時間過的有些漫長,期間我曾迷迷糊糊地靠在軟塌上睡了過去,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又在某一個瞬間驚醒過來。
初醒的時候,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象,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我看向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他還是保持著昨晚平躺的姿勢,幾乎一動沒動過,呼吸依舊平順,臉色也不似昨晚那樣白的嚇人。
看他自己慢慢恢複過來,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要站起身的時候,我感覺腿一陣酸麻,接著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好半天沒有知覺。
也是,連續好幾個小時蜷縮在一個地方,能舒服才怪。
等了好幾分鍾,感覺到舒服一點之後,我才撐著軟塌終於慢慢站了起來。
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我覺得稍稍精神了一些,又看了眼時間,早晨六點。
今天我還要拿著證件去辦理明湖別墅的手續,這個可不能耽誤。
而且霍成澤現在沒什麼大礙了,這裏也就沒了我什麼事。趁著他醒過來之前,我還是趕緊走吧。反正我送他回來,又不是為了跟他邀功的,更何況從他昨晚的神情語氣來看,估計八成也得不了什麼感激。
走出洗手間之後,我輕手輕腳的又來到沙發前,打算拿過自己的包就離開。
這麼大晚上意氣用事、稀裏糊塗來到一個陌生男人家裏的事,後半生打死我都不會再做了。
想想也真是憑空後怕啊。
隻不過我的“逃跑”意圖最終並沒有實現,在我傾過身體去拿包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霍成澤的腿。
我發誓真的隻是輕輕碰了一下。
然後,他,就醒了。
霍成澤濃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看的我背後都有些發涼。
我一時之間也怔住,愣愣地回望著他,根本沒想到他會這個時候醒過來。
這麼僵滯了一會兒,還是我先反應過來,揚著聲音說道:“你現在沒事了吧?哈哈,昨天你讓我送你回來的時候,我還真是有些擔心來著。”
我特地把是他讓我送他回來的這句話著重強調了一下,因為我怕這人病後翻臉不認人,指控我非法入侵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