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這樣的想法隻敢自己在腦子裏想想,要讓我說出來我是萬萬不敢的。
看著外麵飛馳而過的景象,我見這方向好像不是去我家或者他家的,便轉過頭問霍成澤:“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霍成澤目視前方,回答:“吃飯。”
“去外麵吃嗎?回家我做給你吃多好。”話雖然是這麼說,能單獨出去跟男朋友吃頓不用準備不用收拾的晚餐還是很幸福的。
雖然,這樣的幸福,大概是因為他要離開的緣故。
我發現自己最近好像有些悲冬憫秋的跡象,明明不想表現的太傷感的,但是隻要一想到接下來的很長時間看不到他,心裏還是會難受。
不過等霍成澤停在飯館的門口,我探頭一看,那點小難受好像瞬間消散了不少。
“來吃海鮮啊!”我有些驚喜地回過頭去看他。
霍成澤淡淡應了聲,又湊過身來給我解開安全帶,讓我下車。
切,有錢人就是這麼淡定傲嬌。
想當初我上學時日子過得艱難,別說吃海鮮了,就是一日三餐都勉強才能果腹。
後來有錢了,哪怕吃再多次,我覺得都是吃不夠的。
進到飯館裏麵之後,服務生帶著我們去了一個包間,然後把菜單給我讓我點餐。
點餐之前,我還眯著眼睛問霍成澤:“你請客還是我付錢?”
霍成澤背靠在椅子上,襯衫領口的扣子隨意開著,看上去格外帥氣,聽完我的話,我聽到旁邊的服務生低低笑了一聲,而霍成澤則是伸手輕拍了一下我的頭頂,示意我別整什麼幺蛾子,趕緊點。
那就是他付錢啊!
我嘻嘻笑了一聲,然後把自己想吃的都點了一遍,最後連服務生都忍不住提醒,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的。
我搖搖頭,把菜單換給她,順便指著霍成澤說了句:“不怕不怕,他可能吃了。”
等服務員走出去之後,我才轉過頭去看方才被我損的體無完膚的老板。
老板的眼神涼涼的,看的我還真有點怕怕。
我趕緊裝作討好地湊上去,伸出自己的手到他麵前,慘兮兮道:“手疼。”
霍成澤又瞥了我一眼,看眼神是不相信我的話,但最終還是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寬厚微涼的手指在上麵揉了一下,語氣雖然還是有點涼,不過話裏的擔憂卻是真的:“還疼?”
我吸了吸鼻子:“不疼了。”
此刻這麼幸福的我,真的覺得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可以忍受。
隻是希望這樣的時光,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服務員來上完菜之後,我才收起方才柔弱哀怨的模樣,正襟危坐準備大幹一場。
霍成澤看上去好像沒什麼胃口,我跟螃蟹戰鬥得不亦樂乎時,他就在旁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吃啊,怎麼不吃呢?”我含含糊糊地問了他一句。
霍成澤沒回答,而是拿起餐巾,替我擦了擦嘴邊和手上的油漬。
看來他是不太喜歡吃,我一邊繼續塞了一個蝦,一邊想著,回去之後還是給他做完麵吃吧,他的胃不好,是不能吃這些寒涼性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