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天還沒亮,我就猛地驚醒,然後下意識地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
看到上麵空空如也一片之後,我怔愣了會兒,而後輕輕吐了口氣,覺得自己真的是傻。
傻到把所有的結果都寄希望於一個電話上,真的是純情電視劇看的多了。
世上的事哪有那麼多的心有靈犀,我拿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來作為自己的“底線”,隻是徒給自己增添些煩惱罷了。
萬一霍成澤是真的有事沒辦法給我打電話呢?
難道我一氣之下就此跟他“一刀兩斷”嗎?
我已經早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也許是昨天的種種給我的衝擊太大,讓我的腦袋一時之間有些轉過來,差點一根筋抽到底。
都想明白之後,我也不再去糾結霍成澤到底打不打電話給我,繼續蒙上被子去睡。
早晨七點,我準時起床,先自己起身去洗漱。
昨天去接angela的時候我已經跟老師請了幾天的假,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回美國,所以什麼事都得提前準備著。
我洗完之後就打算叫angela起床,可還沒等我走到床邊,就聽到外麵的門鈴聲突然響了。
這個時候有誰會來?酒店的服務生?
我走近門口之後還從貓眼處向外看了看,同時問了句。
“客房服務。”外麵的人說。
我聞言也不再懷疑,自己對這家酒店的安全性還是信得過的。
可是等我打開安全鎖,開門的那一刹那,我才明白,不存在絕對安全和牢不可摧的東西。
就像是一層吹起來的泡沫,輕輕一戳,就碎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去看自己的周圍,瞧見angela也在我的身邊睡著之後,我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現在的我們正處在一輛行駛中的房車上,司機在前麵平穩地開著車,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人,此時像是在打電話。
“是,已經離開了酒店,正在移動中。”
那人是用英文說的這些,正統的倫敦腔,我聽得很清楚。
也由此,我已經對眼前的情形猜到了幾分。
等副駕上的人掛斷電話之後,他很快又和司機攀談起來。
好像說了句去臨城。
臨城?
我猛地轉頭看向窗外,發現外麵的景色早已大變了樣。
在飛馳而過的映像中,我發覺自己的眼前也慢慢模糊,再然後,頭部一陣劇痛,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慕老先生在跟我的這場“拉鋸戰”中,最先違反了規則,使出了殺招。
原本他說給我兩天的考慮時間,結果僅僅過了一晚,他便已經派人將我跟angela從酒店擄走,帶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在極度眩暈中下車時,我還緊緊抱著angela,生怕一個閃失她就被帶離開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