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宇動歪腦筋,淫猥的笑笑,對知府耳語,銀嘉等人捏了一把汗,隻見知府聽後冒出冷汗,臉孔沉沉的,慶勇不耐煩,不客氣的叫:“六王爺,你隻管大聲說出來!有什麼辦法?我們名正言順,不怕你搗鬼。”
恒宇搖著折扇走到他們麵前,穩操勝券的樣子,看看銀嘉,又一掠寶珠和慶勇,得意洋洋:“別急,馬上就知道了。”回頭看知府,“還等什麼?”
知府拿袖口擦汗,銀嘉便知非同小可,知府遲疑,腆著臉又問恒宇:“王爺,此時能避且避,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
恒宇凶悍的合起折扇,往知府額頭一敲,憤然道:“可不就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你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把烏紗帽丟了!”
知府沒奈何隻得照做,轉頭吩咐身邊的小廝,小廝應了即去。
寶珠在恒宇不懷好意的注視下,忐忑不安。銀嘉也惻然了,扶住寶珠的手臂,暗中給予力量。
不多時,恒宇撩衣坐下,翹著二郎腿,高不可攀的神氣,手裏打著折扇,笑眯眯打量著他們,阿晨旁邊侍立。知府坐在堂上,默不作聲,冥冥中,大家好像在等什麼東西到來。慶勇感激的看下寶珠,隻見她眸若繁星,臉若春水,檀口瓊鼻,耳垂上還戴著一隻丹頂鶴,那邊隻餘耳洞,便把手伸進衣袋裏,摸出另外一隻耳釘,悄悄地尋她耳朵戴,倒把寶珠唬的一跳:“幹嘛動手動腳的!”
慶勇正欲解釋,隻見師爺來請寶珠:“王姑娘,請進裏麵去。”寶珠已望見慶勇手裏拿的什麼,不覺臉一紅,聽這話,瞪圓了眼:“到底想怎麼處置我!”
銀嘉也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
師爺為難的看向知府,知府又怯生生的看向恒宇,恒宇發話:“孫慶勇這廝好不正經,即便他與王妃清白,跟寶珠,本王也要徹查!”
知府再沒什麼好說,師爺再次請寶珠進裏間,銀嘉和慶勇要求陪她一塊,師爺不允,一時,一個婆子來到,恒宇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寶珠無處逃遁,驚懼至極:“我不要驗身,不許任何人碰我,不要!”
慶勇護著她:“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
銀嘉直逼恒宇,沉吟道:“你不能這麼做。”
恒宇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你也知道,阿珠是本王的人,你戲弄本王一次也就罷了,這一次,你給我開這種玩笑,難道本王沒權利了解清楚麼?”
那婆子拉著寶珠:“姑娘,進來吧,驗身並不可怕。”
結果那婆子被慶勇揮了一拳在臉上,跌出去,師爺慌得喚士兵,把他們團團包圍,寶珠躲入慶勇懷裏。
這一刻,慶勇方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這個女子,好弱小稚嫩,自己會拚盡全力保護她!
知府被動的喝令:“把王寶珠帶進去驗身!”
銀嘉沒辦法阻止,她聽見,慶勇呼喊寶珠的名字,而他被士兵拉開,寶珠哭叫:“救命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阿珠!”慶勇撕心裂肺的叫。
銀嘉情急淌下一滴眼淚,束手無策,心裏若千軍萬馬齊奔騰,踐踏個塵土飛揚,擋住視線,越來越模糊,沒有主張,整個人好像梢頭的葉子,搖搖欲墜……
可憐寶珠幹淨女兒身,被七手八腳捆在一張硬邦邦的床上,身處一間密不透風的黑屋子裏,士兵們出去,隻餘一個婆子。
她掙紮,吼叫,像頭被關在籠子裏的小野獸。
婆子點了一盞燈,身邊有兩個侍婢,一個遞給她一張白色的絹子。
寶珠亂蹬雙腿,口裏哭求:“求求你們別這樣做!你們想要錢,要多少,我通通給你!”
誰相信一個地位不高的小丫頭會有多少叫人眼前一亮的錢財?
婆子陰狠的扯動幹癟的薄薄的嘴唇,露出一口銀牙,吩咐兩個侍婢:“你們過來,控製住她的腿。”
結果一出來,眾人無不震驚,寶珠掩麵跑走。
慶勇紅潤的眼眶,跟蹤著她的背影,銀嘉怔忡。
一片死寂,恒宇突然跌跤失笑:“諷刺!真沒想到。”他望著慶勇,那烏黑的眼球充斥著極度憤恨,夾雜著戲謔,“你們早就!說,什麼時候的事?”
銀嘉不知所措了,腦子裏混亂不堪。
慶勇困惑都來不及,擰緊的眉頭抖落一層氤氳,眼裏寫著驚訝,昏昏然搖頭:“你想象一下吧。”舌頭止住的一瞬,俊顏吃了結實的一拳頭。
他暴戾的情緒讓人感覺渾身的肌肉都不在發抖,瞳仁裏跳躍著兩把火炬,扼住慶勇的脖子,不遺餘力:“畜生!今天你別想活著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