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冷涵香(1 / 2)

司馬蓉氣節的靠在椅子上,拍了半天胸脯才緩過來,趙萌望著她難看的臉色,說:“王太醫還沒走,趁著給娘開幾服藥吧。”

“不用!”司馬蓉嚷,“我都是被你們氣的,我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旬紹棱羞愧的低著頭,怕趙萌告自己的狀而又猜著她對自己有意,司馬承最體恤人的。默然無語的歇了片刻,才回房。

邱氏冷聲冷氣的問銀嘉:“恒宇呢,老太太都這樣了,他連一點道不知道?”

她清楚趙恒宇一直在紅竹苑,每天晚上,聽得見他們撫琴和歡聲笑語,隻獨自痛在心頭,頓了頓,故作堅強的說:“聽妹妹說六爺在念生意經,這些天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才沒有聽見吧。”

邱氏竟高興的笑道:“從前老爺教他的時候,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念,這雲袖就是個有辦法的孩子。”那種倨傲的興奮是置人於不顧的,春紅心疼的看著銀嘉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色在逐漸暗淡,對陸家有一種深深地憎恨以及蔑視。

他們無視於銀嘉的感受,還叮囑她跟雲袖和諧相處,不要發生矛盾,別讓趙恒宇為難。她一連串的點頭,不帶絲毫抗拒和反感,因為一回想起那天夜裏趙恒宇的絕情話語,她就沒有能力思考任何事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百分百服從。

司馬蓉走了,春紅發出隱忍的憤怒:“狗眼看人低!”

銀嘉不在乎什麼委屈了,隻要能在陸家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夠了。

和煦的陽光揮灑著撫愛後院裏競相綻放的臘梅,輕風浮動著薄薄的嫩嫩的瓣蕊,好像在迎接狂風暴雨的惡劣時也要堅持自己的冷傲。

司馬蓉回到房裏,把司馬承支開,趙萌和旬紹棱並列站在她威嚴的麵前。“姨娘,我是真心喜歡孝真,求姨娘成全。”他有些怯懦的急迫的抬著頭,微微往前探著,哀求的說。

“不長進的混賬!”司馬蓉雷霆般爆發,卻有些遲緩,食指顫動著,咬牙切齒,“我弄了你來京城發展,你卻想禍害我的女兒!今天,要不是我拚命護著,老夫人早把你攆出陸家!”

旬紹棱哭訴喪著臉撲通跪下,握著雙手求道:“姨娘開恩哪!我會努力讓表妹過上更加榮華富貴的生活。”

“閉嘴!你休想打她的注意,該死的小王八,馬上收拾東西給我滾!”婦人聲色俱厲,旬紹棱連連央求,趙萌解開紅繩兒扔給他,啐道:“要不是顧著麵兒,剛才我就讓你好看。”旬紹棱挪著膝蓋轉過來,怯懦的喊:“表妹執意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以後打消了非分之想就是,姨娘,表妹,你們千萬別趕我走,回到家我爹非把我打死不可!”

“活該,下作的糊塗蟲!”司馬蓉吐了口唾沫,絲毫不留情麵。

趙萌湊近司馬蓉,耳語說:“留下來吧,我不靠近他就是了,現在趕走,不就等於不打自招承認了嗎?況且,說不定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司馬蓉這才改變主意,打發他滾出去,和女兒商量事局。

旬紹棱滿心怒火,不留神撞著一棵桐樹,痛的“哎喲”一聲,隻見從額頭至下巴出現一條筆直的粗粗的血痕。“你究竟犯了什麼事,惹得姨娘盛怒?”

從樹後轉出來一個人影,歪歪扭扭的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司馬承,聽這樣問,旬紹棱正沒地方宣泄,惱的一口氣吐出。

兩人坐在旁邊一棵躺著的樹身上,司馬承聽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旬紹棱皺著臉不解他為何發笑,末了聽他說:“你調戲表妹,那不明擺著自討苦吃嗎?你什麼出身,表妹什麼身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被天鵝吃。或許人家連吃你都嫌髒!”

旬紹棱更氣的抓頭撓心,怒不可遏的小聲嚷:“一開始,我以為她有多聖潔,那種冰清玉潔的大小姐,自然是不敢想。可是你猜怎麼著,她早就跟好些男人好過了,因為挑剔才沒有嫁,她一個被人輪穿過的破鞋,我不嫌棄她已經很慈悲了,她母女倆居然大大的奚落了我一頓!”

司馬承難以置信的認真的問:“真的?”

旬紹棱把這些天對趙萌的各方麵觀察通通說了,司馬承認真的聽著,不時拿手中的長矛尖兒敲擊枯朽的樹身的另一端。

顧德勝一手提著百靈鳥,一麵撤著架子瞅他二人形色,出言吐語源源不斷的灌進他耳朵裏。冷不防的,一隻白玉似的手搭在肩上,猛一回頭,卻對上冷涵香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她含蓄的翹起唇角,露出兩顆玉貝般瑩潔的門牙,好奇的問:“德勝哥玩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