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旬紹棱麵對司馬蓉的嚴厲逼問,和盤托出:“姨娘,都是司馬承想出來的鬼主意,他就是想害我,姨娘開恩,姨娘饒命啊!”
司馬蓉冷冷的,怒不可擋:“看來也沒把他打屈了!”旬紹棱見勢頭不好,拚命的求饒,而今說娶趙萌對她負責任已無濟於事了,若不是丹丹那個臭女人把自己糊裏糊塗的帶回來,也不至於弄到這種地步。
趙萌推門進來,旬紹棱輕輕地窺她,隻聽她道:“娘,這個畜生,您打算怎麼處理?”
旬紹棱怕事情越發無可收拾,忙求道:“好表妹,我鬼迷心竅了,不該對你無禮!我該死,我該死!請你們看在咱們親戚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條小命。”他哭著賴著,拜司馬蓉拜趙萌,怯懦的要命。
趙萌恨的咬牙切齒,司馬蓉也亂了心智,忽而,郭川衝進來,指著旬紹棱憤憤地叫道:“偷墨翡翠的一定是你!”
如晴天霹靂,一錯未除,又來一罪,旬紹棱驚懼極了,慌張辯解:“我沒有偷!什麼墨翡翠?我壓根兒就沒聽說過!”
郭川駁道:“別裝蒜了,也就是墨翡翠丟失的那天早上,你幹什麼偷偷摸摸的?”
旬紹棱死不認賬,司馬蓉也不想讓大房的人得意,暈紅的臉滲出倨傲的冷笑:“偷偷摸摸的人多了,昨兒大老爺還說呢,珠寶行被虧空了一筆銀子,古董也少了一件,這筆賬還沒來得及算!別以為東西多了就可以魚目混珠,再小的物件和進出都也記著,等查了還不知道是誰手髒呢!”郭川覺得自己好心反被惡人訛,生氣道:“大太太,我親眼看見的,他連那種事都可以做得出,還有什麼不能的?”
司馬蓉猛拍桌案,咆哮道:“放肆!”聞人俱驚,趙萌也盛氣淩人的攻擊他:“別以為你知道點兒我們家不光彩的事,就可以大呼小叫胡亂栽贓人了。”
郭川好心痛:“我親眼看見他抱著墨翡翠鬼鬼祟祟的。”
“你怎麼知道我抱著的是墨翡翠,而不是別的東西呢?”旬紹棱驚惶的問。
郭川一時啞口無言,趙萌追道:“有什麼證據,拿出來?”
旬紹棱看郭川的臉色越發無助灰暗,暗暗得意,忽然,郭川道:“那你說你抱的是什麼東西?拿出來看看就是了,若果真的是我想多了,我認這個不是!”
旬紹棱無有東西可拿,胡亂編派了個借口,說在房間裏,是個繡花枕頭,如此一說,司馬蓉才想起,審道:“今兒一大早,後院的丫鬟小廝們都說,他們附近鬧了大半夜的貓子,打燈一看,竟不是貓,而是一對狗男女!剛才我見你屋子裏躥了個人影兒,是個女的。”不及說完,旬紹棱早已嚇得大汗心悸,麵色慘白,男人的雄風蕩然無存,顫抖說:“姨娘看錯了,沒什麼女人!”
“來人哪!”司馬蓉喘籲籲的,手指著門,揚聲兒叫,“給我把那個女人帶過來!”門外的小廝馬上進來應了“是。”紛紛走了。
趙萌為旬紹棱是個大色狼而感到不舒坦,見郭川好像個自己人似的站在近前,遂上前一步,挑眉笑道:“你可以走了,這裏不歡迎你。”
司馬蓉卻道:“你且到前廳等著,我有話給你說。”郭川低頭自去,司馬蓉讓女兒也去,她對旬紹棱挑釁道:“我倒要看看他弄了個什麼女人回來!”
旬紹棱哭喪著臉辯解:“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哪有什麼女人?要說姨娘看見的,是大哥的,早先就交流了一段時間,他不要人家了,可不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為自己脫清,不惜往司馬承身上潑髒水。
司馬蓉趙萌都半信半疑的,可丹丹已被司馬承放走,再被旬紹棱這麼一咬,勢必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就墨翡翠一事,司馬蓉自要弄清是不是旬紹棱搞的鬼,暫且把他哥倆攆回家,免得人知道了說玷汙門楣,再者墨翡翠真是旬紹棱偷的,也無可厚非了。
郭川不停地猜測著司馬蓉要對自己說什麼,說自己是個好人,願意把女兒托付?還是別的什麼讚許或者惡語相向?後者,永遠是最有可能的。
趙畇晟看好郭川,想把女兒許配給他,知他也對萌萌有意思,歡喜的了不得,卻不想司馬蓉堅決反對:“除非我死了!即使,即使萌萌削發為尼,也不會跟他們扯上關係!”趙萌恨想知道娘有什麼話給郭川說,司馬蓉回頭阻道:“不爭氣的東西,先斷了那個臭小子的念頭,再去收拾趙恒宇!”趙萌怔住,她憤憤地走了。
“為什麼不可以?我是真真的喜歡恒宇,為什麼不可以?”娘的態度令她心內發冷,發抖的噏動紅唇,深深地憂慮在眉心緊鎖,繡藍看了心疼,低聲勸:“小姐,你跟六爺那麼親的關係,如果再親上做親,不就是有點那個啦!”趙萌厲聲斥問:“有點什麼?別給我煽風點火的,娘不讚成是娘的事,礙不著我!”戚戚的“哼”一聲,旋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