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懷疑出現在自己腦子裏的時候,陳書岩忽然笑起來,起先是捂嘴笑,見宇文向吉並沒有什麼反應才放肆大笑起來。
斷袖?
看著還真挺像的,人家富貴人家的公子哥都是三妻四妾放在家裏,而咱們這位齊王家中卻是一位妾室都沒有,更別說正宮了。
王府裏麵安靜到令人咋舌的程度。陳書岩憑著這一點,也願意相信對方很可能是位斷袖。
正當她腦洞大開的時候,已經有人走進她的房間,纖長的身子和一席白衣,看起來分明就是翩翩公子的模樣。
“陳大人在想什麼?”
是宇文向吉,他大步走入房間,自顧自在陳書岩的身邊空位坐下,手中的扇子從未離手,上麵的一棵桃樹很是顯眼。
見到他出現,陳書岩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起身請安:“參見王爺,微臣不過是在想明日就要入朝為官,心中有些不安罷了。”
“嗬,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跟著一眾朝臣上去站著,聽一些無聊的討論,然後再回來休息,來來去去也就是這麼幾件事情可以做。”
宇文向吉很是輕鬆地搖了搖扇子,上麵的桃花似乎活過來一般,在陳書岩的眼中緩緩浮動著。
“王爺……”
她忽然有些好奇,對這幅畫。
“嗯?”
宇文向吉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溫和的,但是誰也不知道掩藏在這溫柔麵具之下的他究竟是如何模樣,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快忘記了。
但此刻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對待陳書岩的耐心不是偽裝,而是發自內心願意用這般柔和的語調同他說話。
對方是個男子。宇文向吉這般提醒自己,可轉過頭一想,自己也沒做什麼出格事情,何必計較這一點半點心情的變化,順其自然便是,也就轉眼放棄掙紮。
“這幅畫。”陳書岩伸手指著扇麵上的桃花,露出好奇,“敢問王爺這扇麵之畫出自誰之手?”雖然是為了能夠洗刷冤屈才入朝為官考取了狀元,但是陳書岩私底下卻是位不折不扣的書畫愛好者,瞧見這般神奇的畫作,自然心神向往。
宇文向吉轉過扇子看了看,嘴角的笑意從未散去,說道:“你對這畫有興趣?”
老覺著他的眼神有點怪。陳書岩收回目光,傻愣愣地搖頭,又點頭:“大概吧。”
“那這扇子便贈與你罷,你好生收著,世間隻此一副,若是弄丟了可就再無第二把。”宇文向吉將扇子收好,塞給了陳書岩便要站起來離開,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笑道,“這可是出自本王之手,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把,陳大人若是弄丟了,本王唯你是問!”
這下可好,陳書岩抱著個燙手山芋扔也不是,收著也不是,想要還給宇文向吉卻發現對方早已經瀟灑離開,隻餘下空氣中淡淡的香味。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陳書岩表示自己有些看不懂宇文向吉,這東西不該在她的手上才對啊,他們也不過認識短短一日,而且現在她現在還是男裝,難不成果真如同她所想,這偌大的王府中沒有一名妻妾正是因為這位齊王其實根本就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