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向吉還是沒忍住的問道:“書岩,你剛剛給幻卿顏撒的是什麼?”
陳書岩頓了頓腳步,壞笑了起來道:“齊王殿下可要試試?”
宇文向吉自小對毒就有點發怵,雖然已是百毒不侵,但是陰影終是留下了的,他搖了搖扇子,裝作鎮定自若的模樣,好似說還是算了吧。
“你明天自會知道的,不急一時。”陳書岩見他這般模樣繼續道。
手袖清風垂落,腰間垂掛的一對麒麟玉佩隨著陳書岩的走動而搖晃著,時不時發出清脆的聲音,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兩人並肩而走,似沉默了一般,安靜的太過於美好。
宇文向吉今個自是心情極好的,看著邊上矮了一截的人,莫名的感到暖心。
禹王府中,僻靜的書房內,宇文向成正發著火,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時不時的顫抖著。
“陳書岩什麼時候有個亡妻你都不知道,本王養你們是吃閑飯的嗎?”宇文向成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放在手柄上,手掌緊握手柄隨之而斷,木屑飛揚。
哢哢的聲音一直敲打著黑衣人的心,瞬間黑衣人就變成了血沫飄散在空氣裏,宇文向成眼眸十分的深迥,時不時冒著寒光,手掌摩擦了幾下,絲毫不介意一條人命的價值。
禹王妃一個人坐在房中,手裏還握著陳書岩塞給她的紙條,名思被放在床邊,皺皺的紙片被攤開,因時間長的緣故,已有些渲染,但自己還是看得見得。
淡淡的焚香,獨有袁家公子袁紫幽獨製的,剛強有力的字跡禹王妃怎會不記得,可是時間已然回不去了,道了離別,問了問候,倒也是了了。
淚從眼眶裏湧了出來,名思,亦或是思念。
人生總是身不由己,就比如陳書岩。
次日早朝,隻見一體格稍微壯點的男子站於前,身上披著鎧甲,泛著一絲絲的銀光,因是經常固守邊疆,身上無形中帶著煞氣。
宇文向勳在處理左丞相一事後,便想的就是收了宇文向成手中兵權,近來宇文向成越加的蹦躂,這倒是漸漸的成了宇文向勳的心頭刺。
皇朝,兵權為二,四分之一在宇文向勳手中,其四分之三盡都是在宇文向成手中,任誰都忌憚幾分。
“朕這次派司馬將軍前往西北邊境鎮壓遼人,雖是在大招兵馬,但一時卻很難齊全,正好西北有一支先皇遺留下的部隊……”宇文向勳和宇文向成周璿著,奈何各方壓力,宇文向成最終妥協了,糧草早已準備就緒,其兵馬也入入續續的前往西北邊境。
雖隻是咬下了一塊肉,但是總比沒有的好吧,宇文向勳還是挺高興的。
這時陳書岩站了出來,拱了拱手道:“臣願請命一同前往。”
陳書岩自王妃生辰那天後就沒回去了,因為就在她和宇文向吉分別之後,便被人攔截與河橋之畔,其凶險難料,當晚陳書岩便向宇文向勳請命一同前往。
宇文向勳看著陳書岩受傷的胳膊著實心疼,又想到了宇文向成的狠辣,終是不忍讓書岩留在京都受威脅,同時陳書岩著實對用兵之道頗為精通,思量以後便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