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有笑麵虎著稱的高淳在陳書岩麵前都軟了性子,誰叫她是蒔蘿的親姐姐呢,這些日子和蒔蘿打交道,高淳卻發現自己越來越迷上了這個安靜而美好的女子。
陳書岩拿起桌上的花燈道:“怎麼,這是送給蒔蘿的?”
“嗯。”高淳說著有點臉紅,一雙鳳眼不時的瞄向蒔蘿。
陳書岩東看西看,淡淡的紫檀香,四角的孔雀被精致的刻在手柄上,燈麵上畫著一副畫,女子安靜而美好的彈著琵琶,不遠處一個男子癡情的望著。
頓時陳書岩笑了起來,“看來你沒少花費心思,這般難得的花燈倒是被你求來了。”
“都傳洪家姑娘一把刻刀用的出神莫幻,可謂是千金難求!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把洪姑娘給拿下的,近來她可是金盆洗手了。”陳書岩調侃道。
高淳看著蒔蘿憤怒交錯的眼神一時急的紅了臉。
陳書岩似還沒鬧夠搖了搖手中的花燈道:“聽聞高公子可謂是風流倜儻經常和齊王殿下混在一起呢。”
“你……”高淳可算是見識到了陳書岩的厲害,內心已經急的冒火,看著蒔蘿失落的眼神心疼的厲害。
“不跟你鬧了,看你小子對待我妹妹還算真誠的樣子,本公子就放你一把,但是這一拳還是要記著的。”說著把手中的花燈扔給高淳,帶著書鈺走了。
高淳接著花燈愣了愣,連忙跟蒔蘿解釋,蒔蘿自是聽懂了自家姐姐口中的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裏想笑卻又笑不出來,臉上的淚痕還未幹涸,可把高淳急的,以為她又要哭了,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看她哭,但是他希望沒有這第一次,他喜歡笑著的蒔蘿。
“說吧,你來這幹嘛。”蒔蘿摸了摸臉上的淚痕說道。
“我……”本來是想給蒔蘿驚喜的,結果被陳書岩這一攪和弄得他又結巴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從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後看到蒔蘿便是說不話了,臉上有著少年郎該有的青澀。
“別你我了,有什麼話就說,剛剛你打我姐姐那拳我還沒算賬呢。”蒔蘿拿起手帕遮住嘴角,眼中包含著笑意,高淳可是急得自是沒有看到。
“這個送給你。”高淳最終還是憋出了這麼一句話,如果這一幕被從小玩到大的宇文向吉看到還不笑死他,都是老狐狸的人了,盡是那一個女子沒有辦法。
宇文向成貌似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便派人傳信給了陳書岩,待陳書岩接到此信時邊上耐不住了,她一路上都是皺著眉頭,她不知道宇文向成是否知道些什麼又或者是一個圈套,但是這些她都顧不了了,有一點關於那時候的線索和消息她都不可能放過,即使知道是個陷阱她都心甘情願的往裏跳。
京都的一座有名望的茶樓內,唱戲的正上演著一出爭鋒之戰,十分的激烈。
宇文向成端著茶水靜靜的看著戲台上的人演著戲碼,陳書岩自是看著茶水一陣惡心,腦袋裏還回想著在皇宮的那幕,尤其這茶水還跟那時的十分相像,如果當時宇文向成不在場她都覺得他是故意膈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