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向吉到達渝州已是傍晚。
晚霞已為渝州的半邊天染上一片火紅,那輪太陽也不再刺眼被天上的雲遮住了半邊,但橘紅色的光依舊從雲層中射出來,形成萬束光來柔和的照耀整座渝州。
什麼時候朗州有這般好天氣呢?現在的朗州總是陰雨連綿,要不便是陰沉著天,雲朵也是灰暗的,讓人心裏莫名生成幾分壓抑。
不知不覺就到了知府府門口,宇文向吉下馬後示意身後那兩名手下去和門口的侍衛交談。
門口的侍衛聽說他們是陳大人叫來的人也未多言,直接進府通告。而後王知府的管家出來領這三人進去了。
宇文向吉牽著自己的馬走在後麵,也懶得聽前麵那話嘮般的管家講的規矩。經過馬棚時發現了陳書岩的飛鷹,便打斷前麵說話的管家,“請問我的馬可以放那兒嗎?”
管家被打斷話後皺起他那兩撇眉毛,回頭瞪眼看著問他話的宇文向吉,“這可不行,那可是我家大人的馬棚,你這樣的粗人怎麼可以和我家大人的馬放在一起,真是想得倒美。”
說完這話,管家開始打量起宇文向吉來,見他雖然氣質不凡,但穿著打扮卻十分普通,這才又放寬了心尖著嗓子說道,“你們現在先去見兩位大人,我叫人把你們的馬牽去後院,今晚你們也就睡那兒吧。”
一旁未出聲的兩個小廝麵色下沉,雖來渝州之前王爺說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可眼前這管家不知好歹竟然這樣嗬斥王爺。剛要動手想要教訓教訓,宇文向吉立即使出眼色,讓他們別輕舉妄動,那兩人隻好作罷。
前麵的管家倒沒注意後麵的動靜,他隻想著既然那賑災大人不能動,那他也要欺負欺負他的手下,想著也是心裏樂滋滋地。
三人一進大廳便看見陳書岩和王知府坐在那紅木雕漆的座位上,一副交談甚歡的樣子。
陳書岩之前被告知從朗州派來了三名手下,沒想到這宇文向吉也混在其中,看他這樣子應該沒有說出他的身份,不然那管家也不會一臉不屑地樣子。
“想必我的這些手下一路趕來還未吃晚飯,有勞管家就安排了。”陳書岩倒也不拆穿宇文向吉,既然他不想暴露就讓他和他的兩名手下住在一起。
“是的,陳大人。”管家表麵殷勤地樣子,內心卻在咆哮著希望陳書岩快點住過兩日便離開。
用手指輕敲著那桌子,忽而手掌向上抬做了個動作,卻是順勢端起茶杯來,眼睛卻不再看宇文向吉,隻是和王知府聊了起來,“上次王兄說要帶我去的扇秋堂我還沒去過呢,王兄不是說那兒是美人鄉嘛……”
管家將宇文向吉一行人帶出大廳,而宇文向吉沉思著方才陳書岩敲桌的手指,一直到那管家走了都沒注意。
“王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問話的那小廝不苟言笑道。畢竟王爺的心思不是誰的猜得出的,就像這次也不知為何,王爺讓他們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