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再次給刺客嘴裏塞入布條,坐在木椅上休息。
明日,這渝州怕是要不平靜了。
寅時,朗州。從渝州派去朗州的人終於到達縣衙府。
進入朗州之後就一直陰雨不斷,這會兒倒是停下來了。
一行人中有個穿著打扮和其他人不同的人上前去敲縣衙府的門,那門被他起勁敲幾下掉了些紅漆。
一會兒從裏麵出來個小廝探頭出來,看他們的打扮是兵官的樣子,立即回去稟告。
此時的周縣官剛入睡不到一個時辰,這會兒被房門口的周齊和小廝之間對話吵醒,咳嗽了幾聲,“齊兒,什麼事?”
周齊本想自己去迎接,沒想到把父親吵醒,心下自責不已,“父親,門外來了渝州的官兵,說是來調查您之前遇刺一事。”
“快去把他們請進來。”周縣官躺在床上側頭對周齊說道,麵上由於傷口的疼痛依舊蒼白。
咬了咬嘴唇,周齊隻好認命地點點頭,先將父親扶起靠在床頭,用枕頭給他墊在後方腰部,之後才去把那些人請進府來。
“周大人,卑職是渝州王知府派來了解前幾日您遇刺一事。請您把那日發生的事告知我們。”之前領頭的人對福了福身,麵無表情說道。
“好。”聽是說要解決他遇刺一事,周縣官便把當日發生的事一一敘述,“那日我本在大堂裏整理資料,想著之後就去找陳大人商談水患之事。哪知,剛出大堂門口那刺客便……”
一旁的周齊看著自己的父親忍著傷口疼痛一直和渝州來的人交談,心疼得要命,隻希望談話快些結束。
先前父親一直擔心外邊的雨怎麼下個不停,還要忍受傷口所帶來的身體折磨,終於不容易睡去,現在又被來調查的官兵吵醒,等結束之後不知父親又要什麼時候才能入睡。
等一切結束,已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那些渝州來詢問情況的人走後,周縣官望著眼前垂下來的床幔,不知在想什麼。
周齊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還是快些睡吧,您這樣坐著是要著涼的。”
“無礙。齊兒,外邊的雨停了沒有?”周縣官轉頭對自己的孩兒說道,緊鎖的眉一直都沒鬆開。
“您先前入睡後不會兒就停了。”再次將父親扶下平躺在床。
“那便好。”周縣官有些累了,抬手給自己揉揉眉心,“你也去休息吧。”
一聽父親說要讓他休息,周齊焦急的喊道,“不,我要守著父親。您不讓別人守著就是了,我是您的孩兒,不能讓您再有什麼事。”
重重地歎了口氣,周縣官心想自己這次受傷也連累許多擔心,特別是自己的孩兒,“現在更深露重,多添件衣物吧。”
周齊為周縣官蓋好被褥,心道要為父親多分憂一點,等天亮去看看外麵的情況。
朗州的天慢慢亮起來了,但還是陰沉的,而渝州離朗州不遠,不知為何兩地的天氣卻不相同。
渝州今日多雲,蔚藍的天空飛過一隻隻成對的鳥兒,偶爾吹來的清風也讓人心情舒暢。街上一大早就已是人聲鼎沸,商販的吆喝聲、孩童嘻笑打鬧聲,買家討價還價聲……讓人覺得好不熱鬧,也能感覺到渝州百姓們的生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