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立秋,但是今日白晝的京都依舊熱得讓人有些難忍,比較涼快的上午過去後,本來熱鬧的街道隻有寥寥幾人,那幾人也是隻挑揀著有遮陽的地方走,盡力避免被那不停散發熱量的太陽烘烤,等那幾人匆匆走遠後,這街道已是空無一人。
夜色將至前的傍晚,滿天霞光鋪了整片天空,就連那輪白晝還熾烤大地的金日,此時也收斂了它的光芒,變得柔和起來,和晚霞交織著的金光,形成瑰麗的顏色,令人忍不住感慨這大自然的神奇。
夕陽終於西沉,那絢麗奪目的景色也慢慢消逝,夜色悄然而至,零零散散幾顆星子也先出來了,那彎皎潔明亮的月亮好似一盞夜燈,懸掛於空中,而它發出來的光芒照耀著京都,像是給整座京都城披上了一件銀灰色的薄紗。
京都的夜是那般繁華,從這萬家燈火便可看出京都百姓們豐富的夜生活。
下午還萬巷空無一人的街道,現在已是人頭攢動,街上兩旁的商鋪已經掛起自家鋪子的幌子,而在街邊兒擺攤的小商販們吆喝著顧客來看看他們的東西。
相比於城外的熱鬧,皇城內卻是靜謐的,隻有一些巡邏的侍衛在宮中行走著,偶爾有幾個丫鬟因為自家主子的吩咐匆匆走過,也不曾有什麼交談,隻有那荷花池中的青蛙在‘呱呱’叫著。
禦書房內,宇文向吉坐在那張紫檀書桌後翻閱奏折,偶爾拿起手邊的白玉茶杯喝口茶水潤潤嗓子,白皙修長的雙手展開奏折來,細細查看其中的內容,
在一旁照明的燭光下,宇文向勳的臉染上了暖黃的光,讓他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劍眉斜飛入鬢,而眉下是雙好似一泉深不見底的墨潭般的眼眸,鼻子高而挺拔,削薄輕抿的唇。
陳公公放輕腳步走上前,他知道宇文向勳在批閱奏折時是不能被別人打擾的,所以現在他的身後侯著,等著宇文向勳將手中的奏折看完後才尖著嗓子開口道:“稟告皇上,從渝州來的人說有要事稟告皇上,不知皇上是否現在就召見他們?”
宇文向勳剛好將一本奏折放下,這會兒聽見陳公公的話,抬起右手,用拇指揉壓著太陽穴,陳公公見狀,立即上前想為宇文向勳按摩,就見宇文向勳擺了擺左手,聲音中藏著一絲疲倦的說道:“去把人宣來吧。”
“是。”陳公公連忙出去宣那些宇文向吉派回京都稟告的人來,而禦書房內的宇文向勳吩咐身後方一位宮女給自己續上茶。
應該是來彙報渝州知府落馬一事,雖然事發的第二天自己已從那專人訓練,派去渝州的鴿子身上取到了渝州知府貪贓枉法一事的信條,但是知道宇文向吉留在那裏處理之後的事,他便等著從渝州來的人彙報此事。
不一會兒,陳公公從外邊領進一個中年男子,宇文向勳看的長相知是宇文向吉的手下,他之前在宇文向吉身邊看過他。
“參見皇上。”那男子朝著宇文向勳行禮過後,靜靜地站在等宇文向吉問話,自己不多插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