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來的那幾朵烏雲兒,讓本來便有些陰暗的天更暗沉了些,之前狂風怒吼著,似乎要把所有的一切卷席開來,刮得天地間到處都是沙石彌漫,落葉紛飛。
也許是那烏雲在天空中沉積著,想要突然給人們一個驚嚇,然而狂風過後下起的雨卻並不是暴雨,而且“淅淅瀝瀝”下著綿綿陰雨。
秋意自從上次為救阿慶,而被蒙麵黑衣人刺中的那一劍,傷口一直都未有點要愈合的趨勢,她也已經在床上昏迷了好幾日,一直不見醒來。
大夫說了,醒不醒過來還得看她自己,所以周縣官也可憐秋意,允許她的丈夫帶著他們的孩子冉冉在縣衙府住下,還讓之前派過去照顧秋意的小丫鬟依舊讓她在那看著,因為鮑綸平時還要去外麵遠一點的山上找草藥,采一些能讓秋意恢複更快些的藥草回來,冉冉又還是個孩子,所以還是需要照顧秋意的人。
當秋意醒來時,她的視線還有些模糊,感覺自己全身像被馬車碾壓過一般,痛得流出冷汗來,等她視線開始清晰之後,看見的卻是一個很是陌生的房間,這並不是自己家,自己這是在哪?
正想著,突然一張吃驚模樣的小丫頭出現在秋意的視線之上,她頭上梳著兩個丫髻發型,紅潤的殷桃小嘴已經長得快要塞下一個雞蛋,一雙圓圓的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看見的,抬起白皙的手往自己的雙眼上揉了揉,將臉再次在秋意麵前放大一倍,在確信自己看到的是什麼之後,有一臉慌張,嘴裏還喊叫著什麼跑了出去。
秋意一臉疑惑,自己見那小丫頭的臉陌生得很。
來不及秋意多想,她又聽見幾道急促地腳步聲,朝房屋內奔來。秋意艱難的扭頭回去,想看看又有誰來時,她看到的是她的丈夫抱著他們的女兒冉冉向她跑來。
想開口說話,想問自己這是在哪兒,之前自己不是在朗州與渝州的交界處,因為救阿慶而身中一劍倒在那裏的草坪之中,可是等秋意真的開口後,卻是說,“水……”
聽著病床上的秋意發出破碎的嘶啞的聲音,鮑綸立即輕放下自己懷中的女兒,然後跑去木桌邊,拿起上麵的水壺就倒了一杯水返回秋意的床前。
小心翼翼地扶起秋意,鮑綸用枕頭墊在了秋意的背後,之後端起那杯水慢慢喂給秋意喝,秋意許是真的口渴,‘咕嚕咕嚕’便把水杯中的水喝個精光。
因為吞水的動作,秋意感覺到牽扯到了她的傷口,頓時疼痛撲麵而來,卷席大腦神經,讓她一下子眼睛裏殷出淚水來。
鮑綸見狀,取下一旁的毛巾給她擦下眼角的淚花,並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她未梳起的黑發,小聲而又耐心的安慰,“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耳邊是丈夫柔聲的安慰,秋意終於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眼睛充滿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在詢問著什麼。
“你別著急,這裏是縣衙府。先前你受了重傷,傷及了腹部,而且還危機生命。”講到這裏,鮑綸些心有餘悸的感覺,“你已經暈迷好幾天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