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家給的。”南宮祁琪從裏麵走著出來,聲音漠然無感情的說道。
“祁琪——”柳研側頭過去,才望到南宮祁琪走著出來,看上去有些蒼白的臉色,讓他心裏微微一疼。想不到祁琪連自稱都換成了奴家,不再是妾身,這這是意味著她要徹底要跟自己斷絕關係嗎?
“陛下莫要怪罪於冬兒,要罰,罰祁琪便是。”南宮祁琪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不過再次見到柳研,心底的最深處還是有些微微顫動。
鬼姬的事,她自然是聽說了。雖她在這深宮裏,不過偶爾給他們送東西的宮女太監們還是會議論,也難免會聽到些。
知道自己被冤枉之事,已經被外麵的眾人所知道,當然也不排除柳研。南宮祁琪心裏不知道應是喜悅還是悲傷。
似乎此時盡管知道自己能出去的南宮祁琪,並不感到有多喜悅,她也不知道出去後又該如何麵對家中父親母親。自己這才進宮幾日就被冤枉進了冷宮,突然有一天又沉冤得雪,出去了,按道理不是應該高興才是,可她的心裏半點喜悅的心思也沒有。
“祁琪,孤不許你這個說,在孤麵前稱妾身,再說了,孤怎會舍得罰你?”柳研心疼又愧疚的望著南宮祁琪,此時,心裏也有些緊張,果然,他不曾預料錯,想要南宮祁琪原諒他,恐怕是有些難了。
柳研向冬兒使了個眼色,東冬兒意會,便退了下去。陛下這忽然來找小姐,定然是要求小姐的原諒,不過要小姐原諒陛下,恐怕也倒是可能性小。
即使冬兒知道小姐心裏是一直有陛下的,不過,又有陛下不等於會原諒陛下啊,也倒是苦了小姐了。
“對啊,陛下怎會舍得罰祁琪?”南宮祁琪有些嘲諷的望著柳研,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舍不得罰自己,那自己此時身在冷宮是拜何人所賜?
“祁琪,你在怪孤嗎?孤這就給你道歉好不好,你原諒孤,孤這就接你出去,從此你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好?”柳研說得有些激動,仿佛隻要南宮祁琪原諒他,便可以當做之前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一樣。
“陛下莫要出此言,奴家承受不起,您是一國君主,奴家怎承受得起陛下的道歉,再之,陛下怎會錯,要錯也是奴家一開始便錯了,奴家錯在來到這裏還遇上了陛下。”
柳研聽著南宮祁琪的每一句話皆是疏離之意,似在努力的劃清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想有半點瓜葛。柳研頓時感覺心裏有些窒息。
南宮祁琪的每一句話都似一把狠狠地利劍刺入他得心,他也終是體會到了當日他對南宮祁琪說的那些話,幾乎已經將南宮祁琪淩遲。
“祁琪,你究竟要如何才會再原諒孤,給孤一個機會?”柳研有些悲傷的對著南宮祁琪祈求道。
“無愛,無過錯,又何來原諒一詞,又何來機會一說?”南宮祁琪強忍著眼眶裏的淚花,說出了一句幾乎判柳研死刑的話。
“祁琪……你……你是說,你不愛孤了?”柳研聽到南宮祁琪的話,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南宮祁琪,一時已經是驚慌失措,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