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岩聽完那宮女說的話之後,感覺頭有些眩暈,身子搖晃了一下,幻卿顏立即扶住她,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她,醞釀了許久,最後隻說了句:“書岩,走吧,我扶你回宮去。”
陳書岩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任由著幻卿顏扶著自己往椒房殿內走去,隻留下那幾個宮女太監,跪在那裏,渾身發顫,他們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不得了的錯事,萬一皇上和皇後娘娘因為他們的幾句話,而鬧了矛盾,那麼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陳書岩很失望的回到了寢宮之後,便恢複了之前的神態,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沒有將之前那幾個宮女說的話,放在心上一樣,還陪著宇文惜悅和宇文宸悅一起愉快的玩耍,但是幻卿顏看的出來,這一切都是她在強顏歡笑。
其實她的心裏非常的難受,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裏,不喜歡表現出來,性格倔強無比。
“書岩,你不要難過,這件事情,一定是謠言而已,宇文向吉他那麼愛你,怎麼會瞞著你納妃呢,這不可能的。”幻卿顏試圖安慰陳書岩。
陳書岩聞言,隻是身子一僵,隨後轉過身來,笑著看著幻卿顏說道:“我沒事啊,他是皇帝,想要做什麼,我也攔不住,也不想攔,隨便他去好了。”
陳書岩說是那樣說,那是眼裏的傷心,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幻卿顏想要再說什麼,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而此時另一邊,禦書房內,小林子戰戰兢兢的站在宇文向吉的麵前,說道:“皇,皇上,剛才椒房殿裏傳來消息,說是皇後娘娘她,她......”
宇文向吉聽到關於陳書岩的事情,隨即擰著眉,沉聲問道:“皇後怎麼了?有話就說,別支支吾吾的。”
“是,皇後娘娘不知從哪裏聽到了消息,知道了您在準備選妃大典的事情了......”小林子說完後,便立即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宇文向吉的臉色。
宇文向吉聽完小林子的話後,手中批閱著奏折的朱筆,頓了頓,片刻之後,便又繼續開始揮舞著手中的朱筆,“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她早晚都會知曉這件事的,朕本來也沒有想要瞞著。”
宇文向吉無所謂的說著,但是微微顫抖著的手,卻暴露了他的內心,他強迫自己一定要狠下心來,千萬不能前功盡棄,否則他的計劃就會失敗了。
小林子聞言,隨即便沒有在多說什麼,看來皇上自己心裏也是有底的,於是便識相的退了下去。
等小林子退下後,宇文向吉這才放下手裏的朱筆,抬起頭來,臉上盡是疲憊之色,他的心裏也很難受,但是為了他之後的計劃,他現在必須得讓陳書岩先受些委屈了,宇文向吉隨後揉了揉眉心,便不再想其他的,繼續拿起朱筆,批閱著奏折。
幾天後,宇文向吉要納妃的事情,就立即被傳播的皇宮裏麵,人人得知了,宇文向吉也依然沒有主動來椒房殿主動找過陳書岩,這幾天裏,宇文惜悅經常會看到自己的母後,躲在房間裏麵,一個人偷偷的抹著眼淚,但是在他們的麵前,卻又會表現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陪著他們吃喝玩樂,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她心裏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