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情真深厚。比我和漣安,哪怕是和LIDA也比不上。”陳哲又添油加醋了一句, 那鏡片後的眼睛似乎含著些許複雜的神色,同樣,他也嫉妒,為什麼他們那樣的家庭,兄妹關係還能夠這麼好,而他們……LIDA算是唯一一個與誰都能夠親近的了的例外,也隻有在LIDA身上能夠感受到一點點兄弟情。
這時,顧逸塵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望了眼,有一瞬間的詫異,卻還是接了起來:“什麼事!”
“顧總,我跟哥哥他們回去了。衣服和鞋子我洗好後,會還給你。”沐君悅見他接了她的電話,還是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再見,晚安了。”
“不必了。我不收二手貨。”顧逸塵在她掛機的刹那,快速地出聲道,那急促的語氣讓他自己也詫異了一分。
“哦。”沐君悅也是愣了下,隨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可以把上頭的鑽石拆下來不?”
\t顧逸塵眉頭不著痕跡地一皺,冷冷道:“隨你。”
“真的?”沐君悅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這件衣服上的這幾顆鑽石可是非常的值錢。
“你很缺錢?”顧逸塵眉頭又是輕輕跳動了下,隱隱有些頭疼。
沐君悅點點頭,即便顧逸塵看不見:“嗯,非常的缺,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這還不都是你坑的。”
要不是他把什麼都推到她頭上,她會這麼見錢眼開?整個人掉錢眼裏?
顧逸塵擰了擰眉頭:“沐君悅,你可以話再多點嗎?”
沐君悅立刻閉上了嘴巴,然後迅速地將電話掛斷了。
而這邊顧逸塵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忙音,眉頭擰得更緊,幾乎是打成了一個結,一雙深邃卻不乏犀利之色的眼眸裏有怒火在跳躍著。
副駕駛的陳哲瞧著他被氣著的樣子,暗暗笑了笑,點頭示意司機可以回去了。
另一邊,沐君悅被送到宿舍後,漸漸地變得有些不安,嘴上雖然逞強,但終究還是害怕的,畢竟不難看出她今天晚上真得算是闖禍了。雖然哥哥說他會去解決,可不知為何她還是非常的不放心,總覺得想要擺平這件事情會很慢,至少會牽動到一些人。
她來回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握在手中的手機幾次撥好聯係號碼,但都停止撥出去。
該死的,她今天怎麼可以那麼沒有理智呢,這簡直就是自找麻煩啊。
“啊啊啊!”沐君悅大半夜的在宿舍裏咆哮著,“死顧逸塵,臭顧逸塵,變態顧逸塵,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氣著我了,我怎麼可能把別人給打了……”
“關我什麼事!”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在屋門口響起,這讓沐君悅的驚叫嘎然而止。
她是不是聽錯了?她好像聽到顧逸塵的聲音了?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這個時候來她這兒,一定是她被他害得壓抑太久,所以才會在罵了他幾聲後,就產生這樣的錯覺。
對,一定是這樣的。
沐君悅不斷地告訴著自己,但雙眼還是向著關著的防盜門瞄了眼,好像並沒有敲門聲。
“死顧逸塵,你怎麼陰魂不散啊,我不就是罵了你一句嗎,你至於在我腦海中蹦達出來嚇唬我麼,我都被你折騰的這麼慘了,都已經產生幻聽了,你要賠我啊。不對,你還要幫我擺平今天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她一邊說一邊捶著扔在沙發上的泰迪熊,“變態,變態,大變態,色狼,惡魔……”
“還有呢?”這一次的聲音比先前更陰沉了一分,直直地讓沐君悅打了個寒顫。
她真得不會被他折騰的太久,而壓抑的產生幻覺吧?
“顧逸塵?”不過她還是挪到門口,小聲地反問了句,趴在門上透過貓眼望了眼外頭,幽暗的過道燈下佇立著一身形筆挺的男子,那刀削般的俊美臉龐上覆著一層陰霜,冷冷地注視著門,不,她感覺是透過這貓眼在盯著她。
她什麼都沒有看見,這一切都是幻覺,她要去好好睡一覺。
她扶了扶額頭,躡手躡腳地往回走,準備無視門外的人,因為她實在不敢開門將他放進來啊。
先不說,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會做出怎樣的事情,就算不是什麼幹柴烈火怕也是要欲火焚身。再者就是她剛才罵了他這麼久,難保他不會找她算賬啊。
“沐君悅,你確定你要躲起來?”顧逸塵冰冷冷的話語再次透過防盜門傳來進來,直接將她給冷凍在原地。
“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他依然陰沉地繼續言道,但隨之輕笑了下,“不過你可以繼續躲,連人都會打了,怎麼還沒有膽量躲人?”
這一聲寒笑徹底讓沐君悅沒了勇氣,在他麵前她能夠硬起脾氣來的次數是少得可憐,她灰溜溜地走到門口,將門打開,自己則站在門背後,恭敬地喊了聲:“顧總,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