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宋翊晨,你就別責備裴子琛了。”寧雅雅皺起眉頭,說著。
最終,宋翊晨也就隻能沉默著,背對裴子琛,任由自己的怒火熊熊燃燒著。
“裴子琛,上午小惜去見過段琳了,段琳也承認了,她喜歡你。可是小惜讓你離段琳遠一點的時候,你卻把小惜給弄哭了,為了讓她高興一些,我才帶著她去逛商場,後來在咖啡廳裏,服務員說有個頭上裹著紗布的男人約她單獨見麵,小惜出去了以後,就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裹著紗布的男人?”
也就是說,宋小惜和寧雅雅一定以為是他,所以才出去的。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醫院啊。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對不對?”宋翊晨皺緊眉頭,問著。
“我想應該是的,自從小惜離開醫院之後,我就沒有離開過醫院,直到剛剛接到雅雅的電話,我才趕了過來。”裴子琛回答道。
“會不會是蘇剛正?”寧雅雅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蘇剛正。
“不會,蘇剛正現在還在監獄裏,如果他出來了,警察一定會通知我們的。”宋翊晨搖搖頭,回答著。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等著嗎?”
“當然不能。我現在立馬讓林諾去找。”裴子琛急匆匆地說著,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裴子琛離去的背影,宋翊晨和寧雅雅也沒有說什麼,都商量好對策,各自行動去了。
而宋小惜那邊,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可是老胡還沒有回來。地下室裏連個窗戶都沒有,唯一能夠給她提供新鮮空氣的,就是房門的那一扇小窗。
宋小惜被老胡結結實實地綁在木板床上,雖然不算是太難受,卻也不舒服。
“砰!”宋小惜聽到從樓上傳來的關門聲。
是老胡回來了。
下一刻,老胡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突然的光亮讓宋小惜有些難以適應,本能地就閉上了眼睛。
老胡明顯是喝醉了,臉上紅彤彤的,就連走路也是搖搖晃晃的。
他將帶回來的花生米和白酒都放在桌子上,便一個人悠閑地吃了起來。
“唔,唔……”宋小惜發出聲響讓老胡記得還有她的存在。
“哦,我忘了,你還在這裏呢。”老胡傻笑著,將宋小惜嘴裏的布條拿掉,說著。
隨後,他又重新坐了下來。
看著老胡那個樣子,宋小惜突然就覺得,其實老胡還是挺可憐的。
“你的家人呢?”宋小惜試探著,開口問道。
“家人?嗬,”聽到宋小惜的話,老胡冷笑著,回答道,“我沒有家人。”
“怎麼會,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家人啊。”宋小惜皺起眉頭,有些不明白。
“是啊,我曾經有過,可是後來沒有了。”老胡苦笑著。
“為什麼,是他們都離你而去了嗎?”宋小惜追問著。
“之前,我也有一個老伴,我們倆一起經營著這雜貨鋪,雖然賺不了很多錢,我們兩個人,卻也過的很美滿。後來我喜歡上了賭博,天天跟著他們賭到半夜三更才回家。到最後,把所有的積蓄都給賠光了,嗬。”
“後來呢?”
故事應該不僅僅是到這一步吧,否則,現在老胡又怎麼會孤身一人。
“後來,嗬,後來我越輸越多,輸了就去喝酒,喝醉之後,也總是對她動手,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被我給毀了。甚至,有一次我給賭紅了眼,拿她做了賭注。其實我也害怕啊,可我還不是想把輸的那些錢贏回來嗎,可是那些人覺得她老了,沒有用,就把我趕出去了。後來我老婆知道這件事情,也跟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