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了半夜,裴子琛處理完最後的公文條約,在夜色的籠罩下走出了公司的大門,正要走到自己那輛位於門口顯著位置的黑色賓利麵前,車身後突然走出了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
是程琳。
“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幹什麼?”裴子琛眯起了眼睛,細細打探著這個拆散宋小惜和他的女人,語氣中充滿著不信任與敵意。
“子琛,我……”程琳有些底氣不足,雖然之前她曾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情,但是可以想象,她的心裏還是在乎裴子琛的,或者說,在乎裴子琛的權利與金錢。
“我知道我曾經做過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那是我的不對……我也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很在乎你。”程琳終於鼓足了勇氣,把想說的一口氣說了出來,可是她想不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見到裴子琛了,她不知道他就在前20分鍾內決定要去歐洲定居,和宋小惜一起,遠離世俗的喧囂。
“現在看來,你說什麼都晚了,對於你給我們的傷害,我們能夠做到不追究,但是希望你記得下不為例,當然,或許以後也不能夠再見麵了。”裴子琛義正言辭的說完了這一段話,連再多看一眼程琳都沒有,毅然轉身走向了他的車門,隨著汽車的引擎轟鳴聲響起,不久以後黑色的賓利消失在了不遠處的大門外。
夜色朦朧,程琳一個人站在剛才遇見裴子琛的地方,一臉悲傷的看向了汽車消失的方向。
車窗緩緩的搖上,裴子琛一臉淡漠的看向遠方,他心裏想,如果可以的話,他情願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希望自己的生命再也沒有能夠與她交彙的那一個焦點。
回到家中,他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心裏想著宋小惜,十分不是滋味,仿佛她就在這個屋子裏並沒有離開他突然想念起在歐洲的那些時光,她現在在哪裏呢,過的好不好呢,他知道她報喜不報憂的性格,也因此深深地擔心。
一切該計劃的都已經計劃好了,裴子琛在睡覺前最後的計劃就是想象下如果他們再次相遇是怎樣的情形,她會激動麼,會開心麼,還是會再次想起那些在一起的時光,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他想起上學的時候老師說過的一句話,一切的事情隻要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不要在乎他的結果,他希望自己給他最好的準備與最好的一麵,他已經做好了,並且,更重要的是他有信心。
清晨,微風,星星點點的鳥叫聲,宋小惜從床上醒來,回憶著剛才的夢境,嘴角不禁向上揚起,夢中的宋小惜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熟悉的笑容,不用說,她又夢到了她心愛的裴子琛,他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這是個問題,她似乎從走出機場的那一個時刻就在懷念並且期望著再次相見的情形,現在看來,這個症狀越來越加重了,因為她竟然夢見了那一次次朝思暮想的情景。
這可能是相思病的開始吧,一定是這樣的生活太有壓力了她決定要充實自己一下,她的生活不能隻充斥在一個對裴子琛思念的過程之中,她決定充實自己一下。
比如說,她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是否應該留下在這個歐洲的小鎮度過每一個悠閑的下午時光,還是應該回到中國,忘記那些曾經的事業。
當回曾經的那個自己,隨後她又開始否定自己,她很想像一個聖人一樣忘記一切,重新來過,可是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聖人,她覺得做人應該有個性,別人犯的錯誤為什麼到最後一定要由自己去承受後果呢?
不,我一定要在歐洲留下,生活給了我們這麼多的挫折,她更願意將自己的後半生留在這裏,用這個半球美麗的風景來開拓自己的眼界,來記得自己已經擁有的幸福,更何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的後半生幸福的保障不久後就要歸來,可是……
宋小惜不確定裴子琛同意她想要留在歐洲的這個決定。於是在這個深夜裏,她又一次的撥通了裴子琛的電話。
“這麼晚不睡覺?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麼?”裴子琛嚴厲的語氣掩蓋不住他的笑意,看來他期待這通電話已經很久了。
“嗯,就想在這時聽聽你的聲音,不可以麼……”宋小惜沒有一口氣說出這通電話的來意,反而撒開了嬌。
“可以可以,說吧,又要幹什麼?”裴子琛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宋小惜,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