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間的薄霧還未散去,空氣中還透著淡淡的涼氣。一輛黑色的轎車“倏”的一聲停在了山腳下,一名女人被狼狽地推出了車廂。
r坐在車裏一臉冷漠地睨著茗汐,涼颼颼的話語從微啟的薄唇蹦出,“韓茗汐,你好自為之!”話畢,黑色轎車又“倏”的一聲,快速消失在了山腳下。
茗汐麵無表情的從地上緩慢爬起,經過昨晚一夜,她感覺她所有的力氣都消耗完畢,現在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
茗汐臉色蒼白,她抬頭看著蜿蜒的山路,然後順著山路一直往上看去,眼神最終定格在山頂若隱若現的別墅上。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悲與痛,在她的心裏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窒息而亡。
她抬腳,一步一步朝山頂別墅走去。雙眼空洞得如同行屍走肉般,沒有絲毫情感。
朝陽從她的身後徐徐升起,茗汐逆著光,看不真切她的麵部表情,隻依稀看見淩亂的頭發在風中在光中不安分的搖曳著
或許,此時她的心與這淩亂的發絲一樣,搖擺不定。回薛家,真的要那樣嗎?
茗汐抬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一步又一步緩慢地朝薛家別墅走去
每靠近薛家一步,她的心就越顫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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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祈驚一夜未眠,坐在昏暗的客廳裏,看著牆壁上的那一搖一擺的掛鍾,靜靜地等著九點的到來。現在是七點一刻
唐家四兄弟分別靠在薛家大門外的四個石獅子上麵,全部都緊張地繃緊全身每一根神經,拽住手機隱隱發抖。
“大哥!”唐地首先出聲。唐天沒作聲響,隻是太眸看向唐地。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應該殺了她。那時頂多死我一人,也不會像現在因為找不到她而害死那麼多兄弟!”唐地憤憤不平道。
“二哥,你怎麼可以把全部的責任都怪罪在她身上?她因為少爺才被人抓走的,也是受害者!”唐玄不滿地反駁道。
“三弟,難道你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嗎?”唐地憤恨地吼道。
“嗬,是啊,我的魂被她勾去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少奶奶的份上,不是看在她是少爺女人的份上,我早就什麼都不顧了!喜歡她又怎麼了?她心地善良,又單純,現在這個世界上像她這樣的女人已經不多了”唐玄氣急敗壞地大聲吼道。
“你,簡直執迷不悟”“我是執迷不悟,怎麼?”
“二哥,三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因為這事翻臉。如果被少爺聽見了,我們的下場都”唐耀伸伸脖子,好心勸道。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
“閉嘴,反正我們活不過今天,不怕被少爺知道!”唐地與唐玄異口同聲衝唐耀嗬斥道。
他們轉回頭彼此對望一眼,然後又開始了激烈的口水大戰。
“夠了!”唐天嚴厲地嗬斥一聲,然後緩言道,“二弟,萬事我們都不能預測,你何必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一個女人身上?男兒應該有擔當,而不是像你這樣推卸責任!”唐地聽了,不服氣地把頭扭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