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祈驚卻隻是輕輕地溫柔地把她的手握在手裏。
“老婆我想看見你穿婚紗的模樣!”薛祈驚淺淺勾起唇角,他的笑容很真,可是茗汐看了,卻哭得更厲害,心也隨著他的嘴角上揚而更痛。
“那你,千萬不要有事!”茗汐咬住唇,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等你傷好了以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結婚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我們一起等著寶寶出世,然後一家人,幸幸福福地永遠在一起!”
“老婆我真的好想看見你穿婚紗的樣子,好漂亮!”薛祈驚笑,笑得很開心,卻很蒼涼,“還記得在馬爾代夫,你穿婚紗那次嗎?我就在門外,一直看著你,看著你收下薛祈維的戒指!其實,我當時真的好想,送戒指的人是我,看見別人送你戒指,我嫉妒”
茗汐聽了,哭得很洶湧,她緊緊抱著薛祈驚,聲音顫抖地哭著說:“不,我沒有收他的戒指,我沒有!這輩子,我隻收過你的戒指!!”
聽了茗汐的話,薛祈驚笑了,他直直地深深地望著她,許久才慢慢俯身,吻住她的唇,就那麼輕輕的、小心謹慎的,如同對待珍寶一般。而茗汐十分配合地回吻著他,隻是在回吻他的過程中,喉嚨裏一直發出嗚咽聲,她迷戀他的吻,她想這輩子,他能隨時隨刻、時時刻刻都吻自己,可是,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這個吻,將會是他最後一次吻她。
兩人唇舌糾纏,隻聽得見此時的厚重的呼吸聲,以及那刺耳的鋼棒落在身體上,發出的“悾悾”聲。
薛祈驚努力地吸走茗汐喉嚨裏的哽咽聲,直到感受到,她不再哭,才鬆開她的唇。以此同時,一根用盡全力砸向他的鋼棒,狠狠落在他身上,而空氣中,那聲悶響,卻十分刺耳,落進茗汐的耳膜,幾乎震碎她的耳膜。
“呃”薛祈驚終於發出了一陣痛苦的悶哼聲。茗汐驚恐地瞪大眼睛,盯著他,見他的額頭上青筋突兀,整張臉都出現極不正常的顏色,她立刻慌了。
“不要嚇我,老公不要嚇我”茗汐慌張地捧著他的臉。
而薛祈驚卻皺了皺眉,似乎在努力忍著什麼,好半晌,才用喉嚨將出一句話,而那句話,卻讓茗汐足足心疼很久很久
“老婆我舍不得你舍不得離開你!”薛祈驚是用喉嚨說出的,因為他不敢張嘴,怕嘴裏的血流在她的臉上,或者身上
“我也舍不得你,我比起你舍不得我,更舍不得你,求你求你求你不要扔下我老公啊啊”雖然薛祈驚盡量不張開嘴,可是刺目的嫣紅已經從他的嘴角漸漸地一點一點漫出來,茗汐見了,立即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慌張得手足無措,慌張得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慌張,隻剩下慌張
“茗汐,我好愛你,也好愛我們的寶寶!所以,答應我,要帶著他,好好活下去”薛祈驚要緊牙齒,費力講出這句話,隻是,他的頭越來越低,而眼睛也越來越小,最後完完全全閉攏,整個頭無力地靠在茗汐的胸口上,而嘴裏漫出的刺目的鮮血,染紅了她白色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