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薛祈驚抬手狠狠在茗汐的腦門彈了一下,誰知他一心隻想著報仇,沒控製好力度,手指彈出去,卻換來
“哇”某人的大哭聲
薛祈驚瞧見茗汐額頭上那團紅紅腫腫的包,一時傻了眼,他幹瞪著茗汐,瞪著她發作呢。“薛祈驚,你故意報複我!!”茗汐瞪著可憐巴巴的眼睛望著薛祈驚,大大的眼睛裏淚光閃爍。
“老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一時沒注意,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很疼?”薛祈驚手慌腳亂,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下手居然那麼重,給她彈了一個包出來他實在是罪過!!
茗汐看見薛祈驚慌張的模樣,再加上心情很好,所以也沒打算怪他,她隻是低聲說道:“給我‘呼呼’!”
對於茗汐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他,薛祈驚有些不敢相信,他愣了一會兒,在茗汐用幽怨的眼神瞪向她時,終於緩過神,他趕緊摟著茗汐,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吹起
茗汐趴在薛祈驚的懷裏,感覺那被他彈得紅腫,甚至還起了一個包的地方,涼涼的,疼痛也好想消散了不少,睡意也漸漸來襲。
其實,她這次沒有“怪罪”薛祈驚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昨天她去見南宮齊,他跟她說了一番話,讓她突然有些感悟。
他說,每個男人心底都有一個極限,不能去挑戰,如果你想挑戰,那就等於是自取滅亡。不管一個男人有多寵你,多愛你,多包容你,你要都要懂得適可而止。盲目的仗著他寵你,而做一些得寸進尺、跋扈乖張、無理無腦的事情,或許他起初會容忍你,包容你,但是遲早一天他會受不住,最終厭煩你,嚴重的還會離開你
自從上次她跟薛祈驚大難未死之後,他對她簡直是惟命是從,簡直把她捧上了天,不管她怎麼發脾氣、胡鬧、任性,他都包容她,不怪罪,甚至許多事情明明是她的錯,是她無理取鬧,他都主動認錯
茗汐躺在薛祈驚的懷裏,腦子昏昏沉沉的想著,不知不覺,她的眼角竟然有了淚水。她發誓,從今以後,她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無理取鬧了,她要當回韓茗汐,而不是那個隻會仗著薛祈驚寵溺她而耍無賴胡攪蠻纏的女人了。
如此一想,茗汐一直堵在心頭的大石,忽而落地。她也安安心心睡了過去
薛祈驚抱著茗汐,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著她的額頭,瞧見她的小臉緩緩陷入沉睡的狀態,他嘴角往上彎出寵溺的弧度。見茗汐睡熟,他才收緊臂膀的力度,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茗汐再次醒來,她發現她自己已經躺在了賓館的大床上。看著陌生的環境,茗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掃視了一眼房間,發現賓館裏的擺設不同於瀚海市的賓館,心裏已經明白,他們已經到了度蜜月的目的地——爪哇島!!
茗汐抬手輕輕捶了捶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然後下床。她走出臥室,就聽見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於是走到門口敲了敲,“老公,你在裏麵嗎!!”
薛祈驚聽見敲門聲,關小了噴頭的水,對著門口大聲問道:“老婆,什麼事?”
“沒事!!”聽見薛祈驚的聲音,茗汐才放心。她轉身走到客廳,拉開落地窗戶的簾子,碧藍的大海立即湧現在眼前。
茗汐看著眼前的大海,那翻滾奔騰的浪花一波追逐著一波洶湧地朝岸邊拍打而來,沙灘上,聚集著許多遊人
薛祈驚洗完澡出來時,看見茗汐穿著他的大襯衫靠在落地窗戶前,手裏端著一杯紅酒,有一瞬沒一瞬喝著。而她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窗外的大海和遊人。薛祈驚被茗汐的這個模樣吸走了魂,他站在大廳裏,一動不動看著茗汐。
他似乎很久很久沒瞧見現在這樣的她了。
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裏突然有些隱隱不安起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那個在他的身邊,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撒嬌、任性、無理取鬧的女人,而現在這個有理智,甚至有些冷漠的女人,他實在不怎麼喜歡。
如果問他原因,他一定會說這樣的她曾經把他踢出過房門,他在樓下冒著大雨站了整整一夜她卻無動於衷這女人的冷漠,他畏懼。
該不會,她對自己有什麼不滿,所以
想到這裏薛祈驚突然覺得毛骨悚然起來。他抬頭瞧見剛才還覺得賞心悅目的茗汐,頃刻間變得驚悚起來。他看著茗汐輕輕抿了一口紅酒,似乎看夠了外麵的景色,轉身走到大廳來,薛祈驚趕緊上前,探探虛實。
“老婆”薛祈驚輕輕抱著茗汐,把頭放在她的肩上,用臉輕輕在茗汐的臉上磨蹭著。
“怎麼了?”茗汐扭頭笑著看著薛祈驚,眸子裏全是溫柔的色澤。
“沒什麼!!”薛祈驚察覺到了茗汐的異常,心裏怔了一下,不過,他卻沒表現出現,繼續低聲說道,“你在看什麼呢?”
“我在看他們玩排球呢!!”茗汐伸手把杯子遞到薛祈驚唇邊,薛祈驚笑著輕輕含住杯子,將酒杯裏的紅酒一口喝完,然後說道,“你想玩?那我現在帶出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