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鏵從骨子裏透出的冷意讓我很難受,他從我身邊走過,飄向我鼻息的獨有氣息讓我有些微的窒息感。
“這是嘉和顧晨鏵顧總,我們有些生意往來。”陸誌景對我低聲解釋道。
我低低哦了一聲,硬著頭皮隨著陸誌景走回包間裏。
顧晨鏵肯定不可能是為了陸誌景來的這包間,從他對陸誌景疏離的態度便能看出,他不屑與之打交道。
既然如此還是走了進來,隻能是因為我。
顧晨鏵已經坐到包間裏,陸誌景則站在一旁,我自然不能去坐下。
“陸總這是帶女人來自己的會所消費?”顧晨鏵的視線落到我身上,眸中泛寒,冷冷地問道。
我被顧晨鏵的話驚到了,陸總?自己的會所?
陸誌景是這裏的老板?
剛進來時,迎賓也是想稱呼陸總,又在陸誌景的暗示下改了稱呼吧,他是這裏的老板是好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奇怪的看向陸誌景。
陸誌景淡淡的笑了笑,麵對顧晨鏵時有低姿態,卻沒有阿諛,“顧總誤會了,這是我幾年不見的妹子,再來,這會所,我也不敢稱為自己的,不過與人打工罷了。”
顧晨鏵將左腿搭在了右腿上,顯得優雅而休閑,微微彎腰撥弄桌上服務員剛端上不久的裝滿牛奶的杯子,“陸總謙虛了,別人不知道,可瞞不過我顧某,帝豪林建生所相中的乘龍快婿,他就那一個女兒,林建生沒幾天好活,這裏不就都是你的了麼?”
陸誌景緊張的視線與我驚訝的視線撞在了一起,他張了張嘴,無聲叫道,“小雯~”
陸誌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到賓州來憑什麼這麼快的發家呢?肯定是有機遇才行的,原來他的機遇是被這大老板相中當女婿。
隻要他也喜歡那女孩,這不是很好麼?
他是怕我笑話他走捷徑嗎?
我對陸誌景報以安慰的微笑,搖頭無聲說了句,“沒事的,我不笑你。”
陸誌景的緊張隻是瞬間,他很快恢複鎮定,回道,“是陸某幸運,顧總果然知道的多,這件事目前並未公開。”
顧晨鏵眉宇間的冷意越甚,他冷嗤一聲道,“我看陸總與你這妹妹感情甚好的樣子,林建生那女兒可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主,這世道,幹妹妹,情妹妹的,太多了,還是注意點分寸的好。”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別人哥哥妹妹感情好不好的,關你屁事!”
我的火氣一下就冒了起來,幹妹妹!他顧晨鏵現在不就打著幹妹妹的旗號,在‘幹’妹妹麼?
顧晨鏵望向我銳利眸子一眯,薄唇呈冷酷地彎起。
陸誌景忙將我拉到身後賠禮道歉,“對不起顧總,我妹子性格比較火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我不想陸誌景幫我道歉,但我又不能公開我與顧晨鏵現在複雜的關係,心裏憋屈得緊,我站在陸誌景身後,將視線撇向一旁。
我的火氣彌漫在胸腔,自然不想去看顧晨鏵,今天在清吧便沒有一個說法給我,現在還來說什麼哥哥妹妹的!
“陸總對妹子甚是了解。”顧晨鏵一聲輕嘲後站起,單身扣上了西裝的扣子,便往外走。
我對著他的背影撇撇嘴,一襲深紫色的西裝使他帥出了新高度,不怕冷的人,隻管往好看裏穿。到清吧去還是黑色的,現在卻換了深紫色的,果然,也是來會重要的人,搞不好就是他前女友!
顧晨鏵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陸誌景道,“幾個朋友在金歡帶,過去喝一杯?”
陸誌景眼睛亮了亮,又有些為難的看向我。
“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我看出陸誌景是想認識顧晨鏵的朋友的。
陸誌景有些抱歉的拍了拍我的肩頭,“不好意思,你在這裏喝杯牛奶,聽聽歌,我去去就回。”
“好。”我點頭。
顧晨鏵冷眼望著我與陸誌景的互動,打開門不耐煩的催促,“走了。”
陸誌景跟隨顧晨鏵離去。
我覺得顧晨鏵應該不是簡單讓陸誌景喝一杯這麼簡單,他估計是不想讓我與陸誌景單獨呆在一起,故意拉他過去,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回不來了。
我自己下了樓,出了帝豪會所。
站在馬路邊,我給陸誌景發了個信息,‘我先回家,以後再聚。’
陸誌景沒有回信息,估計現在不方便看手機。
已經接近十二點,我真的有些困了。
經過幾輛的士都載了人,我伸著腦袋看下一輛計程車時,一輛黑得發亮的邁巴赫停在了我旁邊,我皺眉往後退了退,正在心裏吐槽這些有錢人亂停車之際,後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顧晨鏵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上車。”
男人簡潔扼要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