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司機被歐陽誌遠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盯得一哆嗦。這人好可怕的目光。
但這個司機平時囂張慣了,再說,車上還有自己的主人在,自己的主人在燕京可是無人敢惹的少爺,自己能怕了這個開商務車的窮鬼?商務車在這些人的眼裏,根本不算車。
自己的勞斯萊斯撞了車,一定要讓這個破司機賠償不可。
這個司機冷笑道:“你沒有撞了我的車,但你個王八蛋非要和我爭這個車位,我的車碰壞了,你就要賠。”
哼,真是歪理十八條呀!自己撞壞了車硬要別人買單,真是蠻不講理。
歐陽誌遠頓時被這個司機罵的火起,他剛想教訓幾句這個不長眼的司機。
但有一個人的速度更快。
“王八蛋,你罵誰?”
年英豪的聲音在歐陽誌遠的身後傳來,幾乎的同時,年英豪一腳就踹在了這個司機的肚子上。
“嘭!”
“啊!”
這個司機被年英豪踹的飛出去五米開外,慘叫著砸在另一輛車上。
歐陽誌遠回頭一看,年英豪正收回踹出去的長腿。
“嗬嗬,七姐,你來的真是時候呀,難道燕京人都喜歡欺負外地人嗎?”
歐陽誌遠笑嘻嘻的道。
年英豪笑嗬嗬的道:“那輛路虎你不開來,卻開來一輛破商務,肯定要被人看不起了。”
歐陽誌遠笑道:“破商務?這商務車在我們運河縣,就是好車。”
“哼!”
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一位二十七八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儒雅男人走出車來,同時,後麵的兩輛車裏,走下來五六位壯漢保鏢,跟在儒雅男人的後麵。
這位儒雅的男人沒有發火,他的眼睛看也不看歐陽誌遠,就好像歐陽誌遠不存在一般,他的眼光看向年英豪,笑道:“英豪,你來了。”
這個男人笑起來很好看,透著瀟灑,帶著文雅,有種錦扇綸巾的智者感覺。但歐陽誌遠卻感覺到,這人的眼角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陰厲。
年英豪冷笑道:“趙智羽,年英豪三個字是你叫的嗎?你看你養的狗,個個都張牙舞爪,見人就咬,我真替你害臊。”
這個叫趙智羽的儒雅男人,並不生氣,反而笑道:“養狗就是用來打著玩的,英豪,謝謝你替我教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年英豪冷笑道:“你的狗,你自己打吧。”
年英豪說完,伸手跨住了歐陽誌遠的胳膊道:“走,誌遠。”
歐陽誌遠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叫趙智羽的男人,和年英豪走進了會展大廳。
趙智羽看著年英豪挎著歐陽誌遠的胳膊走進了會展大廳,他的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隻是帶著一絲猙獰妖異。
趙斌、楚浩南、頤秋水從一輛車裏走了過來。趙斌看著趙智羽道:“大哥,年英豪可是你未來的媳婦,那個小白臉叫歐陽誌遠,是山南省委書記蕭遠山的女婿、秦副總理的外孫。”
趙智羽是趙斌的叔伯哥哥,都是國家元老趙老趙鴻遠的親孫子。
霍老、王老和趙老,都是燕京資曆最老、權勢最大的三位元老。
趙老趙鴻遠和年英豪的爺爺年震朝當年是從戰場走出來的戰友和搭檔,在抗日戰爭時期,一個是軍長,另一個是政委。
年英豪和趙智羽小的時候,兩家人都住在一個軍區大院,經常在一起玩。
有一次,趙鴻遠和年震朝在一起喝酒,兩人看著兩個孩子,趙鴻遠就開了一個玩笑,說是兩人長大後,就讓年英豪給趙智羽當媳婦。
年震朝當時笑著答應了。
當年隻是個玩笑,現在孩子們都已經長大,年英豪出落得極其漂亮,而且趙智羽一直喜歡年英豪。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趙老已經退休,而年英豪的爺爺年震朝卻沒有退休,而是坐到了軍委一號首長的位置。
趙智羽本身就喜歡年英豪,再加上這個原因,趙智羽一直對年英豪緊追不舍。可是,年英豪在長大了之後,竟然不喜歡趙智羽了,因為年英豪覺得趙智羽雖然很英俊,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至於少了點什麼,年英豪也說不上來。不過看見他,心裏總感覺不得勁。
現在,年英豪竟然當著趙智羽的麵,打了趙智羽的司機,還挎著歐陽誌遠的胳膊走進了展覽大廳,這讓趙智羽的心裏極其窩火。
現在,趙斌這一挑撥,趙智羽的眼裏露出了濃烈的殺機。
但是,趙智羽的智慧,要比趙斌強多了,他一聽趙斌介紹了歐陽誌遠的背景,心裏暗暗的吃驚。
山南省委書記未來的女婿,這個背景,自己可以忽略,但這個叫歐陽誌遠的小白臉,竟然是秦天涯的外孫,這件事就有點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