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學生死亡,自己還能僥幸逃脫這次劫難,但是,要是有學生死亡,自己要想連任縣長,這比登天還難,而且根本不可能了。
於慶豐,我饒不了你!章峰狠狠地瞪了一眼不遠處的副縣長於慶豐。
於慶豐是山岩縣分管教育的副縣長,這次事故,他絕對脫不了幹係。
這時候的副縣長於慶豐,正臉色蒼白,雙腿打顫的看著教學樓,
汗珠子劈裏啪啦地向下掉著。
完蛋了,自己這次真的完蛋了。
於慶豐的大腦,一片空白,兩眼空洞。十幾名學生和樓梯一起掉了下來,能不死人嗎?要是死了人,這個責任誰來擔當?自己可是分管教育的縣長呀。
陳寶虎,你他媽的不是把胸脯劈裏啪啦拍得山響,保證工程的質量嗎?教學樓才用了幾個月,樓梯就垮塌了,教學樓也敢偷工減料,你他媽的還是人嗎?這下讓你害慘了。
陳寶虎是山岩縣陳氏建築公司的總經理,他負責第一中學教學樓的建設。
縣委書記王開永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上個月,市長曲青山還在會議上,強調學校的安全,這個月,這裏的教學樓的樓梯就垮塌,這不是要命嗎?現在可是換屆的關鍵時刻呀。雖然市委已經決定讓自己連任山岩縣的縣委書記,但是,要是有學生死亡,自己雖然不承擔主要責任,但仍要負次要責任的,這會不會影響自己繼續擔任縣委書記?
學生千萬不能死呀。
王開永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煙塵中的廢墟,他希望,抬出來的學生,都要有生命氣息。
“救出來一個!”一個人大聲叫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樓梯口。
幾名武警戰士,快速的抬出來一名滿身灰塵的學生,學生滿臉的汙血,胸口急劇的起伏,向外滲著鮮血,灰塵中的臉色鐵青灰白,嘴角大量的向外狂湧鮮血。
縣長章峰大聲吼道:“謝慶義,快救人。”
謝慶義是山岩縣人民醫院的院長,他親自帶著醫生,來到了搶救現場。
謝慶義帶著醫生,快速的跑了過來。
透過灰塵,謝慶義一看這名學生的情景,心裏一驚,不好,這名學生隨時有生命的危險。
“就地搶救!”謝慶義一聲大吼。
幾名武警戰士,立刻放下擔架。
兩名醫生快速的解開這名學生的上衣,眾人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兩根白森森的肋骨,刺穿了皮膚,裸露了出來,而另外的肋骨,側凹了下去。
歐陽誌遠同樣心裏一沉,這個學生刺出來的肋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凹進去的肋骨,千萬不要刺進了內髒。
那兩名醫生剛想給學生檢查處理,歐陽誌遠一步衝了過來,一聲低喝:“我來。”
兩名醫生被歐陽誌遠推得一個趔趄,很是惱怒。他們一看,竟然是一個年輕人,不由得很是氣憤。
“你是誰,想幹什麼?快滾開,我們要搶救病人。”院長謝慶義看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推開自己的手下,不由得勃然大怒。
歐陽誌遠根本沒有時間理會謝慶義,他手指一彈,一根銀針紮進了學生的眉心。
什麼?銀針?這個年輕人竟然會用銀針?但是,這個學生,生命垂危,銀針能救他的命嗎?這絕對不可能。
謝慶義一聲大吼:“滾開。”
歐陽誌遠的銀針紮進了學生的眉心,他鬆了一口氣,這根銀針吊住了病人的一口氣,激發了病人的生命潛力,為挽救他的生命,爭取了時間。
歐陽誌遠雙手如風,又在病人的胸口上下了幾針,然後看著謝慶義道:“現在,你們可以搶救病人了。”
歐陽誌遠的幾針,止住了病人嘴角的流血,病人的胸口不在劇烈的起伏,臉色竟然有了血色,不在灰白鐵青。
謝慶義的眼睛裏,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好神奇的幾針!這幾針竟然能改變病人的生命特征。
“快搶救!”謝慶義一聲大吼,幾名醫生快速的開始搶救病人。
縣長章峰猛然看到一名年輕人推開了醫生,在給那名重傷的學生施針,頓時勃然大怒,他剛想下令,讓警察拉開這名年輕人。
但他的神情一呆,雙眼裏露出極其震驚的眼神,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天哪,這怎麼可能?歐陽市長不,歐陽書記!
縣長章峰在電視裏,經常看到歐陽誌遠,而且他很是崇拜歐陽誌遠,人家這樣年輕,取得了這麼大的政績,而且,還做到了湖西市市長的位置。
章峰一直把歐陽誌遠當做自己的偶像,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歐陽誌遠。
今天,他就得到了一個讓他振奮的消息,湖西市市長歐陽誌遠,將來前進市,擔任前進市市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