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是喘著粗氣,空氣之中,都是血腥的氣味兒。
“大小姐?”一旁的男人低低的叫了一聲:“扈爺說了,要讓那肉蠱把她折磨至死,如果屍體上外傷太多,隻怕扈爺會發現,我們違背了他的意願。”
男人說完,扈雲蘿便俯下身來,咬著牙說道:“你故意用話激我?”
她突然想明白了,又咧嘴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洛安之,想死沒有那麼容易,我每日都會派人,叫醒你,待你氣息停止之前,我就會收下你的這身皮囊。”她說完之後,又思索了一會兒,改了口:“罷了,還是別讓她睡,睡著了,不就感覺不到疼痛了麼?記住,她隻要閉眼休息,就立刻用冷水把她潑醒!”
“是,大小姐。”那男人應聲點頭。
扈雲蘿則是咳嗽了一聲,覺得這地牢裏頭太過於潮濕,她這位身嬌肉貴的大小姐已經待不住下去了,所以招呼那婢女扶著她離開這。
而她走後,那男人,確實就嚴格的按照如扈雲蘿所說的來對付我。
隻要我閉上眼,他就用涼水潑在我的臉上,讓我清醒過來。
一開始一瓢水足以,到後來,一整桶直接就朝著我的身上潑,我覺得自己全身都好似快要凍僵了。
等到那男人去換水時,隔壁地牢的人還壓低了聲音,問我是犯了什麼錯,要受如此折磨。
我笑而不答,就這麼在痛苦之中煎熬。
一次次以為自己閉上眼就不會再睜開,可是,我的生命力好似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頑強許多。
並且,看守我的男人,見我呼吸變得微弱,居然還給我喂粥,我不肯吃,他便用灌的。
我想,這應該是扈雲蘿的吩咐,畢竟讓我死的太快,那就沒有意思了。
在這種反反複複的昏死蘇醒之中不斷循環的我,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日。
帶那男人再次給我灌粥時,我開口對他說了第一句話:“這是第幾日了?”
那男人一怔,看著我凝眉道:“第二日。”
“才第二日?”我覺得度日如年,結果,才不過是第二日?
男人依舊掐著我的下顎,給我喂了粥,緊接著,又站起身,如木頭樁子一般望著我。
我也看著他,將他看的渾身都不自在了。
“你別這麼看著我,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死後若是化作厲鬼,就找那些害你的人。”這男人是不敢直接說讓我去找扈爺他們的。
我將視線轉向了牢房的門口,突然發現,這牢房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柳少爺!”那男人也朝著我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柳榆生。
“把人抬出去吧。”柳榆生麵無表情的說道。
“啊?”那男人一愣,看著柳榆生說:“柳少爺,扈爺的意思是?”
“是扈爺的意思,雲蘿大婚在即,扈爺不希望這屠妖館見血。”柳榆生說完,就示意那男人動手。
不過這一次不是直接用背的,柳榆生說我的身上無一處好的地方了,所以拿了架子讓人抬著我,從另一邊通道出去。
通道外頭是一間類似書房的地方,從這出去,又是長廊,柳榆生將我安之在長廊側邊的房間裏。